叶南吱从一旁的水果摊上,顺走一把刀。

    她紧紧攥着那把刀,穿过人群,紧跟那道身影。

    刀锋锃亮,她猛地将刀尖捅进那人腰间!

    “啊!”

    对方被突袭,一声惨叫。

    很快,引来了路人的围观和恐慌。

    “快拉开她!”

    “快!”

    她拿着那把刀,朝那人身上拼命的捅。

    鲜血迸溅,溅到她苍白的脸上划下血痕,触目惊心。

    ……

    江北辞接到乔观澜电话时,在威尼斯广场附近。

    “南吱袭击了路人,人在圣彼得广场附近的警局里。”

    “我马上过去。”

    ……

    审讯室里,白人警察正严肃的拷问叶南吱。

    她坐在那儿,戴着手铐,脸色惨白,始终不说话。

    一开始,警察以为她是语言不通,找来一个翻译。

    可她仍旧缄默不语。

    白人警察皱眉,猜测道:“难道是精神有问题?”

    十分钟后,江北辞赶到警局。

    一眼就看见审讯室里惶恐不安的熟悉身影。

    一番交谈后,江北辞顺利保释叶南吱。

    可叶南吱却待在审讯室里,不肯走。

    这时,她忽然说话了,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人是我伤的,我愿意坐牢。”

    白人警察一愣,“有人来保释你了,你可以走了。”

    而且,受害者已经送去医院,没有生命危险。

    她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就算她想坐牢,也远远达不到坐牢的地步。

    只需要保释金,以及赔偿对方损失费。

    江北辞大步进来,走到她面前,眼角红了:“吱吱,跟我走。”

    坐在审讯室里的叶南吱,浓密睫毛狠狠一颤。

    她不敢看他,只蜷缩在那儿。

    他靠近她一步,她的身子便往后退一点,浑身抗拒。

    他伸手想安抚一下她,他一伸手,她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退的更远。

    江北辞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心口绞痛。

    男人喉结滚了滚,咽下喉间的酸胀,顾不得她的意见,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大步走出警局。

    江北辞抱着她上车后,吩咐开车的魏洲:“不回乔观澜那儿了,找个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是,辞爷。”

    车内,叶南吱坐的离他很远。

    江北辞看了一眼中间的距离,往她身边坐了坐。

    叶南吱往车窗边不停地靠。

    仿佛他是瘟疫一般。

    江北辞不管她的态度,又往她这边靠了靠,这下,靠的更近了。

    他皱眉看着她:“吱吱,看看我。”

    从见面到现在,她始终没看他一眼。

    叶南吱把头低的很深,长发滑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一言不发。

    江北辞垂眸,看着她攥的指节青白的手。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

    他放在掌心搓了搓,握的很用力,沉声问:“冷不冷?”

    她不回答,他便兀自握着她的手,吹了几口热气,继续搓。

    温柔到极致。

    叶南吱想把手抽走,可他握的太用力,怎么较劲也抽不走。

    他握的是她拿手术刀的右手。

    已经废了,冷不冷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越发用力的想把手从他掌心抽走,可江北辞一向霸道,怎么会让她如愿。

    男人握着她的手,将她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抱住。

    “别推开我,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