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司硕洗过澡后便离开了。
顾洛伊独自在床边坐了良久，才慢慢拖着疼痛的身体，裹上外套下楼。
干净整洁的茶几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张支票。
顾洛伊看着支票，苦涩一笑，四年前龙司硕就是以一张支票带她进了门，四年后还是以以一张支票打发了她。
顾洛伊拿起笔，在龙司硕的名字旁签上自己的名字，顿了几秒后，她又提起笔，把上面的那几条金钱，房产补偿协议划掉。
龙司硕出手大方，她跟他的这四年，从没亏待过她，她知足了。
签好字，顾洛伊把支票夹进协议里，给龙司硕发了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签过字了，就放在茶几上。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没有你，我妹妹的病也……”
想了想，顾洛伊又将后面那一段删除，只留下一句：“谢谢你这些年的厚待。”
龙司硕回得很快：“嗯，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决绝干脆，符合他的作风。
顾洛伊苦笑，关了手机，藏起心底里那些隐晦的暗恋，起身收拾东西。
最后离开别墅前，顾洛伊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被她收拾得很干净，空旷整洁，没有一丝烟火气，就像她当年来时那样。
一切回归原点。
顾洛伊闭了闭酸涩的眼，关门离开。
一周之后，龙司硕的私人秘书李林来别墅取离婚协议才发现顾洛伊不见了。
他立刻顾洛伊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李林一愣，随即讽刺一笑，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绝情，一离婚，竟然连电话都换了。这么迫不及待撇清关系吗？
李林找来钥匙进了别墅，入眼便是茶机上放着的离婚协议，他拿起来惯例检查签名。
翻到后面几页时，他忽然一顿，看到了那张原封不动的支票，以及那些被划掉了的条款。
这个女人，怎么选择了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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