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冷冰冰地看着马明月,说道:“姓马的,我看在你有身孕在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民政局离这里不远,等你下次来做产检的时候,带上你的证件,我们彻底一刀两断!”
看着邓元决绝的模样,诊疗室中鸦雀无声。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似乎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感情过往。
马明月看着穿着白大褂,站在精密的仪器前,俨然已经是社会精英模样的邓元,心中生气一抹怨毒。
“好你个邓元!现在飞黄腾达了,就看不上老娘了是吧?想当初,你连当我的舔狗我都嫌恶心!”
药师厌恶地说道:“你快闭嘴吧!没吃屎还满嘴喷粪!我是真不知道,像你这样没姿色、没文化、没身份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邓医生的!”
孩子的父亲也是停了手,看着已经被打成猪头模样的马天,啐了一口:“你们给老子听着,邓神医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你们要是再敢骚扰邓神医,别怪老子做什么疯事儿!”
为了孩子,永远不要小看一个父亲的勇气。
医生的白眼,男人身上杀人般的压迫感,让马明月不敢再过多停留。
狼狈地拖着马天,两个人一前一后,灰溜溜地从医院狼狈逃窜。
马明月回过头,看着邓元与陆兴华谈笑风生的样子,那颗怨毒的种子,浇上嫉妒的水,逐渐生根发芽。
“等着吧,邓元。老娘失去了一切,你也必须给我身败名裂!”
马明月暗暗在心中发狠,记下了亮亮的病房号,在一众病患看疯婆子一般的目光中,拖着弟弟离开了。
陆兴怀最关心的,还是邓元的那一手银针。
他当着一众医生的面,毫不避讳地对邓元请教道:“邓医生,容老夫托大,刚才那一手针灸的功夫,可否传授给老夫一二?无论是要拜师,还是对老夫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老夫都可以满足!只希望,邓医生能不吝赐教!”
说着,陆兴怀甚至主动鞠躬作揖,给邓元结结实实地行了一礼。
这一幕,落在这些医护人员的眼中,无异于是一颗惊雷。
这一拜,直接就奠定了邓元在人民医院,在中医科独一无二的地位。
邓元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陆兴怀说道:“陆老,若是别的技法,我或许还可以跟您交流一番。只是这针灸,实在是没办法。”
陆兴怀一脸可惜,那副焦急,已经写在了脸上:“可是因为,此法是独门秘诀?若是如此,我拜入邓神医门下,也并非不可!”
这话说出来,刚才对邓元多有冲撞的药师如坐针毡。
这邓元的本事,已经足够让中医泰斗拜入门下了吗?
那自己刚才质疑邓元的那些话,可不就跟井底之蛙一般的小丑一样了?
邓元有些无奈,隔空遥遥与深海秘银发动感应,一根银针在距离邓元两三米的地方腾空而起。
“卧,卧槽?这银针没人碰的情况下,自己动了?”
药师目瞪口呆。
陆老也同样是呆若木鸡,隔了许久,才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真正的针灸,需要真气作为支持。
而他年岁,显然已经不可能再折腾这些东西。
这辈子注定与这种技法失之交臂,对陆兴怀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刻骨铭心的遗憾了。
“唉,我终究是老了。不过......”
陆老看向眼前的邓元,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是可以放心变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