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宫殿内。
“国主,月薇公主离开的时候,跟微臣提及了想要国主常年随身携带的紫玉佩。”
沐婉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
“你是怎么回答公主的?”
瑶华提笔在奏章上批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平静地开口。
沐婉刻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斟酌,一五一十地将方才跟月薇公主的对话,悉数禀报。
话音落下,瑶华那双明丽脱俗,仿佛视周遭无一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鲜少的哀伤。
沉吟了片刻,瑶华停下手上朱批的动作,皙白的玉手覆上贴身佩戴的紫玉佩,似是呢喃般地出声。
“女儿,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娘找你找得好苦……”
……
与此同时,天盛朝,围猎场。
顾长欢带着元宵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夜无极的大账前。
“王爷在里面吗?”
被侍卫长临时叫过来看守大帐的修十三,看向王妃主仆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两下,暗自咽了口口水。
侍卫长说,王妃会来找主上,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心念微动,修十三一板一眼地开口:“禀王妃,王爷正和……”陆大夫在里头议事呢。
结果,修十三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到王妃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大帐。
“夜无极,你什么意思,给老娘说清楚!”
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闪烁着无名火,阔步进入大帐后,脱口而出地吼了一声。
掷地有声的话音在大帐内久久回荡,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陆逢春胡子拉渣的老脸上,面皮子猛地一抽。
完了,王妃肯定误会主上是派他去救治秦氏的,过来兴师问罪了。
几乎是同时,陆逢春脚底抹油,一声不吭地打算开溜。
顾长欢有些意外的眼神落在陆逢春身上,她原以为大账里,只有狗男人一个人。
眼神闪烁了几下,即便有外人在场,她也照样有一说一。
思及此,顾长欢眸底的无名火更甚了几分,仿佛没看到面色黑沉得跟锅底似的夜无极,冷不丁道。
“陆逢春,你闷声不吭地跑什么?”
女子脆生生的话音落入耳中,听得陆逢春不由欲哭无泪。
“王妃,属下没跑,属下就是跟主上禀报完事情,打算告退而已。”
陆逢春胡子拉渣的老脸不由垮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哭腔,急吼吼地解释出声。
“你给秦红菱医治了?”
顾长欢被轻纱遮住的绝色容颜上,掠过一抹肃然之色,冷不丁发问。
闻言,陆逢春余光偷摸地朝着主上瞄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主上的确是派他给秦氏治伤,不过,可不是为了救人,而是让他往死里治。
且先让秦氏活上几日,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氏的伤势加重,形成伤重不治,虚弱致死的假象。
“王妃,属下是给秦夫人治了,但……”
“陆大夫的一手好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秦氏身上那道穿胸而过的箭伤,对你来说定然是小菜一碟!”
女子阴阳怪气的话音,在大帐内悠悠荡开。
陆逢春浑身抖了个激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夭寿啊,他一个当属下的,夹在主上和王妃中间当磨心,会不会死得很快,嘤嘤嘤~~~
“王妃,你和主上有事好商量,属下先行告退!”
打定主意,陆逢春不管三七二十一,“嗖”的一下,飞蹿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