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要是没记错的话,顾道苍对这个继室还是挺宠的。”
“你觉得,远在北疆的顾道苍,收到这个消息,会如何?”
听了文东瑞的话,程杰脸上浮现出一抹算计之色,笃定回话。
“主人,根据北疆送回的消息,顾道苍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闻言,文东瑞嘴角的奸笑更浓了,不由若有所思道。
“当年,本相以儿子文恒为饵,让九王爷相信本相对他的忠诚,又顺利将女儿安插在他身边做眼睛。”
“三年来,本相蛰伏山城,已经蓄积了足够的资本,是时候回京一展抱负了。”
说到这里,文东瑞语气阴厉了许多,冷声命令:“吩咐下去,密切注意上京城动向,随时来报!”
“主人放心,大公子在边塞流放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
“如今,主人的运来茶馆在上京城声名鹊起,各种三教九流都聚集于此。”
“要收集朝廷官员的秘密勾当,犹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只待时机成熟,主人便能掌控朝堂全局!”
程杰的话并没有让文东瑞沾沾自喜,相反,文东瑞眼底的阴狠愈发浓烈,一字一句道。
“当年,本相就是败在了文臣武将的争斗上,连累恒儿在边塞受苦,这一次,本相定不会重蹈覆辙!”
……
皇宫,御书房内。
天盛帝一脸烦躁地双手负背,在书桌前来回踱步。
夜天擎万万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秦氏谋害皇族的罪名不仅成立,而且还被判了五日后斩首示众。
“福禄,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昨晚不跟朕禀报?”
“皇上息怒!”
福禄不敢啰嗦,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一个劲地重复。
这时,夜天擎猛地顿住脚步,凌厉的目光看向扑跪在地的福禄,沉声道。
“你去把主理此案的主审官给朕叫来,朕倒要问问,这案子他究竟是怎么结的?”
闻言,福禄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夭寿喂,皇上要是知道是三王爷主理的此案,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你是哑巴了,还是腿断了?”
天盛帝看着自幼跟在他身边伺候的福禄,一副欲言又止的磨叽模样,火气更大了。
咆哮声,在御书房里,时不时响起。
福禄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小声道:“皇上,奴才听说,是三王爷判的秦氏斩立决。”
“谁?你说谁判的?”
天盛帝矍铄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不由拔高音量。
福禄看着皇上暴怒的样子,不由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又道:“皇上,是三王爷。”
听到这话,天盛帝的暴脾气,立马就打了哑火。
夜天擎沧桑的老脸上,掠过一抹纠结,沉声道:“老三的右臂,是不是真废了?”
“回皇上,赵院判给奴才透过底,三王爷的右臂以后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说着,福禄壮着胆子,多嘴了一句:“奴才觉得,这个节骨眼上,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好。“
闻言,天盛帝矍铄的眼眸里,光芒闪烁不定,肃声道:“你让朕不过问?”
“皇上当然要过问,毕竟顾太尉可是在北疆替您出生入死呢。”
“只是奴才觉得吧,皇上是不是把过问的时间,稍微往后挪一挪……”
这时,福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狗腿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天盛帝身边,小声道。
“皇上就等到秦氏被送上法场,在最后一刻,把秦氏从刽子手的刀口底下救出来,这样岂不皆大欢喜?”
闻言,夜天擎沧桑而不失威严的老脸上,面色缓和了不少,没好气道:“你个老狐狸!”
“皇上,奴才近朱者赤嘛,都是跟您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