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不如下官先行通报大理寺,等大理寺那边派人过来,再进行联合审理?”
徐正并没有命人从顾长欢手里取过周三的供词,而是顾左右而言它地试图推诿。
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了然,三步并两步上前。
“啪”的一下,将周三的供词拍在了徐正面前的桌案上。
“徐大人,证据确凿,抓人便可,待秦氏入狱,大人再通报大理寺也不迟。”
女子掷地有声的话音,刺激着徐正的耳膜,这九王妃跟传闻中很不一样,有主见得很!
对上女子投来的犀利目光,徐正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把周三的供词拿起来过目。
看着看着,徐正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九王妃,这谋害皇族可是诛九族的重罪,一旦秦氏被抓,太尉府很可能也会受牵连……”
“徐大人只管抓人,至于其他的,不是大人该考虑的事情。”
顾长欢被轻纱遮住的绝色容颜上,流露出一抹肃然之色,沉声打断。
听到这话,徐正不敢再多言,当即抓起桌案上的惊堂木,“啪”的一拍,命令出声。
“来人,将嫌疑犯秦氏捉拿归案!”
……
京兆府,大牢。
燥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顾长欢在衙差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单人间牢房。
此时,秦红菱正双腿盘坐在铺着稻草的床板上,看到顾长欢出现,透着伪善的温柔继母嘴脸,变得狰狞起来。
“顾长欢,你以为单凭周三的供词,就能扳倒本夫人?”
秦红菱冷笑出声,懒得再伪装,直言不讳地开口。
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眸色微沉,面无表情道。
“秦红菱,人在做,天在看,你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代价?”秦红菱不屑地瞥了一眼顾长欢,“本夫人行得正,坐得端,一份周三的供词,根本动不了本夫人!”
“的确,周三的供词只能困住你一时,要取你的性命,仅凭周三的供词是远远不够的……”
“顾长欢,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识相的就赶紧撤销对本夫人的指控,否则,等夫人出去……”
“你没机会了。”
顾长欢不客气地打断了秦红菱猖狂的话音。
不给秦红菱任何开口的机会,顾长欢径自推开牢房门,走了进去。
“你想干嘛?”
秦红菱戾辣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连忙将盘着的双腿从木板床上放下来,警惕地质问出声。
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嘲讽,随意地坐在秦红菱对面的矮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当年,你是怎么害死我母亲的?”
“只要你从实招来,我可以保证,只追究你一个人的罪责。”
听到这话,秦红菱一开始的忌惮彻底消失,一脸不屑地开口。
“顾长欢,东西能乱吃,话不能乱讲的。”
“本夫人可是兢兢业业伺候先夫人归西,含辛茹苦将先夫人遗留下来的子女,抚养成人的大功臣。”
“仅仅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把脏水往本夫人身上泼,做梦!”
话音落下,秦红菱猛地从床上站起身,跨步走到顾长欢面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自居,不客气道。
“顾长欢,别白费心机了,你娘死了就是白死,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证据替你娘报仇的!”
当年知道王氏死亡真相的人,早就被秦红菱全部都灭了口,死无对证的事情,她根本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