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蕊馨清了清喉咙,拎起旁边自己的小包,径直走到了门边上,弯腰准备穿起自己的鞋。
下一秒钟,慕嗪宸大掌捏住她的细腰,从身后将人揽住,头枕在她颈窝处,叹了一口气说:“别闹了,快点回去睡觉!”
叶蕊馨挣扎了几下无果,双手搁在慕嗪宸紧拥着她腰部的手上,生气地说着:“我没有闹,我要跟同事回去了。”
和她一块儿过来领奖的同事,参观了一遍军营之后,现在正准备回去。
她原本想留在这里了解一下慕嗪宸的生活,可现在觉得没有她,慕嗪宸的生活照样缤纷多彩,反正也不需要她叶蕊馨的存在,她也准备一块儿回去,省得在这里碍事。
慕嗪宸将她怀里的包抽了出来,扔在旁边矮桌子上,双唇贴在叶蕊馨脸颊上,她能感觉到他胸膛振了振。
叶蕊馨抬头就撞上慕嗪宸那张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又不服输地瞪了慕嗪宸一眼,慕嗪宸这下子笑的更开怀。
他将叶蕊馨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还没有闹?我已经跟他们说你今晚留在这里,你那些同事早就走了。”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叶蕊馨仍然不管不顾地挣扎着。
有时候女生偶尔的小别扭,不是想跟你决裂,不是想宣布分手,她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注,得到你的重视,从你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中,搜寻出你还在乎她的细节。
正如此刻的叶蕊馨一样。
“蕊馨,别闹了,我今天真的很累。”
慕嗪宸突然像是卸下了盔甲的战士,将他最柔软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她面前,语气带着说不出的疲倦,浓密乌黑的眉头紧拢着。
洗好澡后,叶蕊馨闭着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还是难以入睡。
她突然想到今天嘉奖仪式上,慕嗪宸前后的情绪变化,以及薛筱雨的故意挑衅。慕嗪宸对于她来说,就如同一个迷一样的存在,神秘而充满十足的吸引力……
她从未走进他的世界,或者说,他从未让她走进他的世界。
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叶蕊馨越来也烦躁,这种烦躁到底来源于什么?她突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进来,猛地用手揉了揉头。
‘啪嗒’一声,浴室门恰好打开。
慕嗪宸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身光着,露出光滑有力的肌理,几块腹肌生机蓬勃,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
再往下看,下身只堪堪地围上一条浴巾,只遮住了关键部位,露出窄腰细腿,叶蕊馨默不作声地咽了咽口水,自己恐怕是疯了。
倏地一下,慕嗪宸手里擦拭头发的毛巾,被慕嗪宸扔在了叶蕊馨头上,“别再揉头发了,本来就傻再揉搓几下就更傻了。”
慕嗪宸说完话就转身朝着厨房去,叶蕊馨抓起头上的毛巾,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慕嗪宸:“慕嗪宸!!你怎么这么讨厌?”
叶蕊馨性格一向柔软,甚至柔软到了懦弱,翻来覆去骂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最多再加上瞪大那双黑漆漆的双眸,以此来增加威慑力。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慕嗪宸的回应,叶蕊馨独自在那里跟自己怄气。
谁知道,慕嗪宸竟然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水晶饺子过来,水晶饺子在水中煮开之后,颜色更加晶莹透亮,看起来食欲倍增。
慕嗪宸坐在床边,拿着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递到她嘴边,见她没有张口,不悦地说道:“快点吃点东西,你晚饭没怎么吃?”
她虽然嘟着嘴,但心里早就欢呼雀跃,想着薛筱雨刚刚包的饺子全部进入她的肚子里,估计薛筱雨会气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吧!
叶蕊馨胃口本来就小,吃了几个饺子就饱了,嘟着嘴推却着说饱了。
慕嗪宸却好像真的饿了一样,把剩下的饺子全都吃了,连个眉头都没有皱,动作再自然不过了。
但是,叶蕊馨却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不忘提醒着:“慕嗪宸,这个是我刚吃过的。”
慕嗪宸笑了笑说:“叶医生这个人我都吃过了,还在乎她吃过的东西嘛?”
叶蕊馨瞪了慕嗪宸一下,躺在床上背对着慕嗪宸。
没过一会儿,边上的床铺慢慢下沉,慕嗪宸从后面拥住了她,“你最近就住在这里吧,你们院方跟军营弄了一个活动,到时候会派一些医生过来体验生活,同时也会教些医学常识给新入伍的军人,我已经帮你跟院长申请了名额。”
军绿色的被子满满都是独属于慕嗪宸的柑橘香味,叶蕊馨转身脸靠在慕嗪宸的胸膛上,听着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慕嗪宸,杨成明是和你一起却中雅的战友吗?”
当她说完这话时,明显感受到慕嗪宸身体一顿,手上的青筋凸起,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叶蕊馨同样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眼前的男人,外人只看见他铁骨铮铮、无所不能的一面,殊不知他也只是平凡血肉之躯,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渴望温暖……
这个职业的特殊性,注定他们不能过多的情绪波动,更不能拥有普通人平凡幸福家庭,因为做这一行的最忌讳地就是被人抓到软肋,那将是给敌人留下了一个可攻克的地方。
当叶蕊馨双手搭在他的腰上,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一颗冰封已久心突然融化了,全身都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了。
叶蕊馨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说或是不说她都能够理解,可是作为妻子她想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过了片刻,
慕嗪宸捉住了她的手,对着她的手背吻了吻,“杨成明就是这次跟我一起去中雅的战友,下去搜救被困人员时,被余震压在了下面,等我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其实,杨明成是他曾经在水灾中救过的人,后来杨明成央求着慕嗪宸要跟他一起去当兵。他也曾向他的父母保证过,要好好照顾他们儿子,但最后他还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