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嗪宸这一晚上都带着人抢修信号塔,到了凌晨五点时刚刚把信号塔修好,又马不停歇地跟外面汇报着这里情况。
一场会议整整开了五个多小时,等到从营地里出来已经下午了。
慕嗪宸刚刚放下手机,坐在位置上活动活动筋骨。
喻强程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拍着桌子大喊道:“老大,不好了。听说那个原始村落的人感染上了STW病毒,我国两个女医生前去治疗现在被国际医疗组织的人隔离,情况不明。”
“你说什么?这,这两个女医生中有叶叶蕊馨吗?”慕嗪宸猛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突然揪住喻强程的领子问。
喻强程见慕嗪宸脸色不太好,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慕嗪宸抓起桌子上的衣服,立刻跑了出去,喻强程也紧跟在后面冲了出去。
来给她们采血的医生全副武装,采完血后两个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上,听着病房里不断跳动的仪器声音。
两人无聊地盘腿在床上玩着剪刀石头布,玩了一会儿有点累了,两人又并排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杨欣悦问:“叶蕊馨,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杨欣悦又自顾自地说了好一会儿话,半天也没见叶蕊馨搭话又用臂肘拐了拐她,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叶蕊馨说:“不知道,我头有点疼。”说话时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身体软绵绵的。
杨欣悦脑海中的警钟一下子敲醒了,连忙起身用手探了探叶蕊馨额头上的温度,“你头疼?”滚烫的额头灼伤着她的手指,又掰开叶蕊馨的眼珠还算正常并没有任何出现现状,但愿只是简单的发烧感冒。
叶蕊馨对着玻璃门赶紧喊了医生,不一会儿,医生把叶蕊馨给带走了。原本两个人的病房突然只剩下杨欣悦一个人了,安静寂寥不免让人想很多事情。
***
慕嗪宸跑到医疗驻点抓着Eric的领子质问着,一双琥珀色双眸瞪的多大似乎能一下子把人吞下去一样:“叶蕊馨了?叶蕊馨现在人在哪里?”
Eric有些畏惧地向后倒退一步,又动手整理整理身上褶皱,Eric不答反问,绅士味道极好的说:“这位先生您跟叶蕊馨是什么关系?无论是作为同事还是病人,我都有必要保守她的隐私。”
慕嗪宸表情不悦地看了一眼Eric,没好气地说:“你是哪里来的?我是叶蕊馨丈夫,你说我是谁?”
Eric抓了抓头上的一缕黄毛,又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和慕嗪宸说:“丈夫?没听说叶医生结婚了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叶医生丈夫吗?”
慕嗪宸再也没有任何的耐心,跟眼前的这个磨磨唧唧的男人废话,双手抓住Eric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他此刻心急如焚就想立刻知道答案,另一只手掐住Eric脖子:“别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Eric吃痛地皱起眉头,不断地咳嗽着:“说,我说,叶医生上午有感染STW病毒症状,现在已经被二级隔离了。”
慕嗪宸听完这句话将Eric放开,Eric窝在墙角中不断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
Eric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准备出去,迎面撞上一个穿着藏青色西服的男人,面色紧绷着,双眸拢起,下一秒钟就抓住Eric的领子问:“杨欣悦,现在人在哪里?”
慕嗪宸很快就找到离医疗驻点五公里处的隔离区,隔离区极其偏僻,四周没人一点儿人烟,这样一点也不会担心会感染到其他人。
只是这么荒芜的地方让叶蕊馨住在这里,以她那个胆小如鼠的性格,肯定一整夜都睡不着。
慕嗪宸想直接进入医疗点,在外面却被人重重围住,所有的人都全副武装,没有一点儿皮肤暴露在外面:“这里不准任何进入,请马上离开、”
站在外面把手的小战士看见慕嗪宸身上的军衔之后,吃惊地向后倒退一步,朝着慕嗪宸敬了个礼,有些胆怯地小声说:“首长,抱歉,这里是重点隔离区您不能入内。”
“滚开,这个地方还没有我不能进的地方。”
一排小战士为难地看了慕嗪宸一眼,又缓缓地向后倒退一步让出一条小道,慕嗪宸没有任何的耽误直接冲了进去。“我进去之后把这里重新封锁住,方圆两公里的地不要让人接触,你们自己也注意安全。”
小战士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终于有个胆大一点儿的兵站了出来,“首长,里面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没有您的指挥啊!”
“有事情找喻指挥。”慕嗪宸对着外面看着小战士们做了简单的交代,又转身看着层层包裹的隔离房:“里面叶医生是我媳妇,她胆子小,我不得不进去陪着她。”
有不少小战士都红了眼睛,有些感性一点儿的还苦出了声。
慕嗪宸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消毒水味道,慕嗪宸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叶蕊馨。
叶蕊馨像一只虾米一样地躺在床上,一双秀眉紧皱着,脸蛋泛着红晕,脸蛋一直在一鼓一鼓的念叨着什么,就连隔离房间的门都是电子锁上的,不过这对于慕嗪宸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没费一点儿力气慕嗪宸就把门打开了。
狭窄的隔离病房,伴随着仪器滴滴答答的响声,慕嗪宸大致看了一眼仪器慢慢松了一口气还要没有他听到的那么严重,又用手试探了下叶蕊馨额头上的温度,仍然烫的厉害。
慕嗪宸看旁边有医用酒精和棉签,从旁边端了一个板凳将酒精和棉签放在板凳上,自己坐在叶蕊馨病床上,让她靠在他怀里,然后用棉签蘸着酒精一点点擦拭着她额头。
用布将隔离房间的摄像头遮住,又慢慢把叶蕊馨的病号服解开,用棉签一点点擦拭叶蕊馨整个发烫的身体。
没想到擦的过程中叶蕊馨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抬起手揉了揉双眼说:“杨欣悦,我又梦到慕嗪宸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慕嗪宸原本的动作停滞下来,将叶蕊馨的手放在自己下颚出轻轻磨砂着,又俯身对着叶蕊馨的干涩的唇吻了吻:“傻瓜,你没有做梦,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