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嗪宸叹了一口气,有些手足无措的搂着叶蕊馨:“还没说你了?你怎么就哭上了?女人果然都是用水做的。”
走廊上来来往往医生、护士很多,叶蕊馨也顾忌不了许多,转身把头埋在慕嗪宸胸膛前,瓮声瓮气地说:“慕嗪宸,我被爸爸赶出来了。他不认我了,我以后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慕嗪宸对着叶蕊馨额头轻轻一个栗子,笑着说:“傻姑娘,谁说你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还有小煜、小乖。你已经结婚了,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家人。”
“谢谢你,慕嗪宸。”
翌日,傍晚。
慕嗪宸就带着叶蕊馨回到了别墅。
慕嗪宸让司机把两个孩子也接了回来,天气有点儿凉,小乖身上披了一件毛绒绒线衣,怀里抱着一条毛绒绒的狗,一人一狗看起来相处的相当和谐。小煜穿一件格子的西服,一脸不情愿地提着小乖花花绿绿玩具。
俩孩子隔了一晚上没看见他们,再看见的时候双眼放着光,小乖兴高采烈地抱着狗朝着慕嗪宸走了过来,“爹地,ILOVEYOU,小乖要抱抱。”
那小人抱着怀里白绒绒的一坨往慕嗪宸怀里撞,慕嗪宸看见那只狗向后倒退了一步,一只手掩着鼻子,一只手将女儿隔挡开,紧接着打了几个喷嚏:“以后抱过这只狗之后,不洗手、不消毒不要让我再抱你。”
小乖朝着慕嗪宸做了一个鬼脸,双手轻柔地摸了摸奶昔的头,奶昔懒洋洋地舔了舔小乖小手指,小乖嘻嘻地笑着:“爹地,你真的很幼稚啊!竟然连奶昔的醋都吃。”
说着边拿着奶昔粉嫩的小爪子朝着慕嗪宸招手,又耐心地对着奶昔说:“奶昔,快点叫爹地,叫爹地啊!”
叶蕊馨站在原地噗嗤一笑,看着慕嗪宸那张无比嫌弃的眼神。
奶昔好像听懂了小乖说的话,湿漉漉的大眼瞅着慕嗪宸,脑袋也跟着伸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嗷呜声,小乖激动地将奶昔抱到慕嗪宸面前:“爹地,奶昔叫你爹地啊!”
叶蕊馨站在旁边戳了戳慕嗪宸手臂:“你小女儿在喊你,你怎么也不回应一声啊?”说着话边转身对小乖说:“把奶昔给你爹地抱抱,培养培养父女之间的感情。”
听叶蕊馨这么一说,小乖立刻小心翼翼地抱着奶昔,往慕嗪宸的方向上去,慕嗪宸捂着鼻子猛烈地咳嗽几声,眼神扫到了旁边狡猾笑着的叶蕊馨,“叶蕊馨!我看你就是欠治了。”
忽而,旁边灌木丛中发出悉悉率率的响声,叶蕊馨往边上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对小乖说:“小乖,奶昔今天疯一天也累了,快点带它去睡觉吧。”
小乖也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奶昔的头说:“小奶昔,姐姐带你去洗澡澡啊。”小煜拎着小乖花花绿绿的玩具跟在后面,眼看着两个孩子都已经进了家门,慕嗪宸从后面抱住叶蕊馨的腰,下巴搁在叶蕊馨肩膀上,头往叶蕊馨颈脖里钻:“我们也去洗澡吧。”
“你先去。”叶蕊馨没好气地瞪了慕嗪宸一眼。
那双大手暗示性地捏了捏叶蕊馨肚子上的软肉,沙哑着嗓音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叶蕊馨看着慕嗪宸的样子很新鲜,噗嗤一声笑出来,推了推慕嗪宸说:“你先去洗,我待会就过去。”
看见慕嗪宸走进去的时候,叶蕊馨把视线重新收了回来,又扫了一眼灌木丛,发现人影已经消失了,她又环视四周直到看见那熟悉的影子。
叶蕊馨鬼父神差地跟在后面,穿过一栋栋别墅群,别墅群后面的林荫小道继续向前走,然后是一排排低矮破旧的房子,狭窄的巷子垃圾到处可见,发出阵阵恶臭味,牌楼上还挂着破旧的衣服。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穿过两条幽暗昏黑的巷子,伴随着门板的一声吱呀声,前面的那道人影突然不见了。
‘嘭’的一声啤酒瓶子落在地上,发出猛烈的响声,紧接着边听见打骂声:“老不死的,你又死到哪里去了?钱了,我让你弄的钱了?”
于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没有钱,要钱你自己去挣去。”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叶蕊馨屏住呼吸趴在门缝里看了很久。就见一个二十多岁染着黄头发的男的揪住于婶头发,使劲地往地上磕,“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要你要个钱都那么难,你不是说叶家大小姐帮你当亲妈吗?现在既然亲妈有难,给点钱又怎么了?他们有钱人钱都花不掉,给我们一点花怎么了?”
于婶满头凌乱地坐在地上,身上沾满血迹,双手指着那个满头黄发的男人:“你可真够无耻的,当初要不是你被抓进去了,我至于干出那些缺德事吗?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每天都梦到蕊馨。你这次被人砍掉四肢扔到河里我也绝不会再管你。”
那黄毛一脚踢在于婶头上,于婶头正好撞在旁边的柱子上,黄毛手里又拎了个啤酒瓶,对着啤酒杯口喝了一口,对着酒瓶口吹了一口气:“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抱着一棵摇钱树都不知道摇钱,你是不是傻啊?”
“我不去,你这次是死是活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也没办法。”于婶推了推黄毛说。
“你这个孬货!”黄毛突然抓住酒瓶子就往于婶头上砸,叶蕊馨屏住呼吸推开那双破旧的门:“住手,你就是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不配当人。”
于婶突然站了起来将叶蕊馨整个人挡在身后,用力地将她往外面推,“蕊蕊,别过来,赶快回去。”
黄毛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叶蕊馨思考着,“蕊蕊?这个女的就是那棵摇钱树?”那双小眼瞬间眯成一条缝,缝中泛着精光,上下不断地打量着叶蕊馨,“刚刚想去找你的,你却主动送上门了。这有钱人家的小姐长得就是不一样,水水灵灵的,就跟剥了鸡蛋壳的鸡蛋一样,白白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