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雄大喜道:“有赵兄弟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陈叔,要不你也暂时回到华夏,避一避风头。”

    陈叔摇头道:“我老头子就算了,年纪大了,不想动了,而且虽然局势紧张,但是内战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袁雄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防范于未然,真要是打起来了,那就世事难料了。”

    陈叔笑道:“我今年六十有五,前半生颠沛流离,最近这十多年才感受到一点安宁,如今我也看开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不管今后是战乱与否,我来替你看着这些产业,将来小江和小杰,也能有些成家立业的底子。”

    陈叔没有孩子,一直把袁雄当成自己的孩子,现在局势紧张起来了,他考虑的也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想给袁雄看着产业,给袁雄的孩子们留一条后路。

    第二天一早,袁雄就安排人,去把他的孩子们接了回来,下午的时候,赵安在营地见到了他俩。

    大的那个有十二三岁,长得像袁雄多一些,小的也有八九岁,跟他妈妈珍娜很是相像。

    被袁雄带着叫赵安叔叔,赵安心里吐槽着,麻蛋,平白又长了一辈。

    大儿袁江倒是不怕生,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小儿袁杰就一直往他妈妈珍娜怀里躲。

    赵安笑道:“今天就走吗?”

    袁雄道:“现在还走不了,还得去使馆给他们办签证,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拿到,不过还是先接回来,有什么事也方便一些。”

    赵安道:“那我也去联系一下,安排人手接应。”

    袁雄道:“好兄弟,那就拜托你了。”

    赵安笑道:“你说这个,就是太见外了,我们是紧密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怕是没脸在这里混了。”

    回头赵安就给李止媛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了这个问题,李止媛笑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需要我去帮忙接机吗?”

    赵安道:“这些我会交代公司的人去做,你帮忙搞定居住权的问题就OK了。”

    李止媛道:“最近不是听说,缅甸的局势还算平稳吗,怎么突然想到,把老婆孩子送到华夏呢?”

    赵安道:“有时候只看到表面上的平稳,看不到底下涌动的暗流,方司令不也是派人过来浑水摸鱼了吗?

    袁大哥这样做,也是防范于未然,他把老婆孩子托付给我,也足以看出他对我的信任,我可不能把事情给搞砸了。”

    李止媛道:“你说的也对,战乱一起,人命就如草芥,你放心吧,等人过来,我会帮你搞定的。”

    挂了电话,赵安又给徐文倩知会一声,让她找人安排好接待的工作,衣食住行都要安排好,务必保证袁雄的家人,在华夏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当天晚上,别的地方没什么动静,高强倒是先动了。

    刚刚入夜没多久,高强就悄悄找到赵安,道:“赵老板,我们接到命令,即刻出发,连夜行军,今天来是向你道别的。”

    赵安笑道:“道别是假,要我帮忙遮掩才是真的吧。”

    高强也没有被戳穿的自觉,说道:“遮掩肯定是必须的,还有一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我们的人发现,袁雄的矿场,有人在往外传递消息,可能是别人安插的眼线,

    今天我们动身之前,就把他们全都控制了起来,你让袁雄把这些人看住了,三天之内,不要走漏了风声。”

    赵安眼神一凝,说道:“好,你们注意自身安全,有什么万一,可以紧急联系我,我这就去找袁雄。”

    高强集结了人手,趁着夜色,有序的离开了袁雄的矿山,至于他们要做什么,就不是赵安能参合的了。

    袁雄在议事厅从赵安那里得知,自己矿山被人安插眼线的事,顿时怒从心来,

    恨声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事情,发现一次,绝不轻饶,陈叔,让他们把人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人就被带了上来,一共是三个人,都是袁雄矿山的监工,被几个雇佣兵押着上前,跪在底下,口中用缅语不停的说着冤枉。

    袁雄骂骂咧咧上前,一人一脚踹翻在地,其中一个抱着袁雄的大腿哭诉道:“老板,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是那些新来的华夏人,是他们冤枉我的。”

    袁雄道:“冤枉你的,你要想清楚了,陈叔在派人搜查你们的住处,你想清楚了再说。”

    这人依旧嘴硬道:“老板待我不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老板的事呢,肯定就是那些新来的华夏佬,是他们冤枉我,

    还把我绑起来,关到小黑屋里,老板,你快抓住他们,他们才是吃里爬外的走狗,是要密谋害你的坏人啊。”

    袁雄冷哼一声,心道,就那500人的战斗力,哪怕是赤手空拳,突袭之下就能,把我这几座矿山推平了,还踏马的用得着使阴谋诡计?

    果然,没多久,陈叔就拿着三部手机,走进议事厅,丢在三人面前道:“这三部手机里,都只存着一个号码,你们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三人面如死灰,冷汗如如下雨一般往下滴。

    袁雄一挑眉头,说道:“查到这个号码是谁的了吗?”

    陈叔冷声道:“不用查了,这个号码我正好知道,是上次跑掉的越南佬,阮家老二的。”

    袁雄怒极反笑,声音越发冷冽道:“好,好的很,上次我半路遇袭,差点命丧黄泉,幸好是赵兄弟关键时刻救下我。”

    他撕开胸口的衣服,指着胸口上的疤痕道:“这就是当时留下的枪伤,要是往下再偏个几公分,恐怕我当场就没了。”

    三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道:“老板,不是我,不是我透露你行踪的。”

    袁雄怒目一瞪,道:“不是你们?哼,等我召集人马,出去攻打他们时,又差点被人端了老家,还是赵兄弟,以寡敌众,守住了营地,

    要不然,陈叔和我老婆,就落到他们手里了,到时我还不是任人宰割!当时我还没觉得,现在看来,原来是你们三个内鬼在使坏!”

    三人连哭带求,乞求袁雄的宽恕。

    袁雄骂够了,淡淡的说道:“挑断手筋脚筋,找个废弃的矿井,丢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