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到底行不行啊?
时颂泄气了,愤愤的把手机丢在床上。
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索性拿了件米白色的披肩搭在肩膀,推开了沉重古朴的窗户。
一股凉风穿堂而来。
外边还在绵延不绝的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将植物染成了墨绿。
同黑暗一起充斥着整座庄园。
时颂抬眸往东厢看,层层叠叠的树木阴影之下,一栋若隐若现的角楼在东面最不起眼的角落,好似被世间遗弃了那样,在雨雾中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逆战说,东厢就算开车过去,也要十分钟。
这样的距离看似很近,但实际很远。
现在天色已黑,再加上雨雾弥散的缘故,除了路边微弱的昏黄路灯,看起来阴森森的。
换做以前,她必然不会这时候出门。
许是太过无聊,时颂托着下巴看了会儿雨,又看了看那个角落。
忽然拿起手机,裹着披肩,从客厅里找到一把竹骨打伞撑.开,就朝东面走去。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找找有没有关于星辰妈妈的线索。
路上没什么人,偶尔几个女佣拿着东西路过时会对她打招呼之外,就只有雨声在耳边滴滴答答的响。
时颂最不怕的就是鬼,这会儿却不由得抱住肩膀,感觉阴嗖嗖的。
有些后悔在夜里往这边走了。
可已经走出好几百米,要折回去又不甘心。
只能继续往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帆布鞋已经被溅起来的雨水打透了,冰冷冷的贴在脚面并不好受。
时颂再次抬眼去看那栋角楼。
雨雾弥散在昏暗的天幕,角落的边际也在苍茫的夜色中逐渐消弭似的模糊不清了,不知道还要多久能走到。
可要在这停下,冷得还是她自己。
只好咬着牙往前去。
这边大概是经过的人少,哪怕好几个路灯忽闪忽闪的,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也没人来修。
时颂只能打开手机里自带的手电筒照明。
终于在十五分钟后走到了角楼的面前。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并没有人守着。
时颂走近才看到,角楼的大门有锁。
她想了想,弯腰在地面上找什么东西,终于在泥土里用脚踢出来一根铁条。
把铁条弯成可以探入锁芯的程度。
时颂把伞用肩膀垫着,嘴里咬着手机照明,废了好大功夫才开了锁。
角楼有三层半高,看起来有些年头,散发着腐朽的沉木味。
院子里倒是干净,应该有人每天来打扫的。
时颂站在角楼的屋檐下,把伞收好放墙边,理了理身上的雨渍,头发也已经潮湿。
看了眼面前的大门,试探性的伸手轻轻一推,居然就推开了。
时颂顿了顿,就往里走,里面开着灯,却没人。
脚步因为打湿了,显得有点沉。
奇怪的是,这里既然是裴渊女人居住的地方,按理说该有佣人在她进来后第一时间察觉才对。
结果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你是谁?”
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身后忽然有道声音响起。
时颂转身看到一张恐怖的面容,吓得心脏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