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其实每周都有两天,她会帮他解决生理需求。
但是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公爵先生就没有再来过。
而克洛伊也知道,如果她没有帮助他排解,也会有其他女人马上取代自己的位置。
所以克洛伊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如阿尔卑斯山上的皑皑白雪。
她扯掉了手臂上的针头,如狼狈的犬似的,用双手和右脚,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
到他脚边的时候,因为疼痛,额头已经沁了颗颗分明的汗珠。
她长得不算出众,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国度可以说是泯然众人了。
但她身材娇小削瘦,褐色的眼眸看着你的时候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尤其是锁骨和蝴蝶骨,因为太瘦所以显得很明显,也很美。
这也是恩廉最喜欢她的地方。
他的手满意的从她的锁骨划过,仿若抚摸满意的瓷器。
随即坐在沙发上,双腿摊开,闭上眼睛的时候,没什么情绪的吩咐,“那就开始吧。”
然后克洛伊就爬到了他的脚边,动作很轻的解开了他的皮带。
没有血色的唇贴了上去......
——
处理完伤口,时颂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她依旧紧紧握住瓷片。
“颂儿,颂儿?”
这是梦吧?
时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迷雾中浮现了那张她心心念念的面孔。
他丰神俊朗的站在那里,朝她温柔的笑,“颂儿,你快看,沫沫会叫妈妈了。”
时颂看到他怀中那个吱吱呀呀的宝宝,粉糯可爱的像个棉花团子,整颗心都要化了。
抹去眼泪就要扑进他的怀中,没想到整个人透过他,栽倒在了地上。
还扭到了脖子。
她急匆匆的转过身去找那道身影,谁知道他就像烟雾似的,直接消散了。
“三哥,三哥......沫沫,你们在哪?”
时颂拼命的呼喊着,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她惊慌失措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夫人,醒醒,夫人?”
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拼命拉扯住她,把她从迷雾中拉出来了。
时颂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好几个陌生的女佣关切的模样。
她摸了摸脸颊,全是泪水。
“夫人,您还好吗?刚才我听见您一直在喊一个名字,是在叫公爵先生吗?”女佣询问。
时颂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她目光黯然的坐在那,摇头,“我刚才梦到我的宝宝和我爱的人了,可没想到居然是梦。”
女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利索的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了。
时颂身上已经换了件衣服,她闭了闭眼,靠在床头,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待了多久,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窗户那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颂睁开了眼睛,那声音很细微,在安静的房间里平白放大。
“颂儿。”
是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她的名字了?
时颂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在看到窗外的男人后,眼神变幻莫测。
“顾澜之!”
男人从一根绳子上跳进房间里。
比起恩廉,对时颂来说,顾澜之也是一个危险分子,所以她很警惕。
只是没想到,消失了这么久的顾澜之居然能混进城堡来。
顾澜之的眸色复杂,月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膀,那般的清风朗月。
他朝时颂走近一步,却见她后退一步,温润的面容有些许受伤。
“颂儿,是我。”他嗓音压不住的嘶哑。
时颂愣了愣,仔仔细细的审视着面前眸色温和而难过的男人,有些惊疑不定的,又充满警惕的试探。
“澜之......哥哥?”
顾澜之笑了起来,藏不住其中的哀伤和思念,“是我,颂儿,让你受苦了。”
“真的是你吗。”时颂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现在的顾澜之,和先前强迫他的顾澜之完完全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很容易就能区分开两个人。
“澜之哥哥!”
时颂扑入他的怀中。
感受到她的脆弱和害怕,顾澜之轻轻揽着她的后背,无比耐心和温柔的安抚她,“不用怕,哥哥带你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