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凉了,还坨了。
时颂吃着,眼泪就吧哒吧哒往下落,怕周叔担心,飞快的抹掉了。
——
下午五点的时候,时颂正在做饭,打算等薄寒骁回来一起吃。
接到于瑾的电话。
她开了扩音,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手没停下来继续包饺子。
“于小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于瑾道,“上次的事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就好。”时颂道,“设计图的事不用着急,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嗯。”于瑾似乎有些犹豫的问,“你帮我换的衣服,大概多少钱?我转给你。”
衣服?
时颂想了想,自己把人送到医院,似乎没给于瑾换衣服啊。
那大概就是苏廷屿换的。
这么说,于瑾不知道苏廷屿在陪她?
还是苏廷屿有意隐瞒?
于是时颂迂回的说了句,“我从病房走的时候,苏少刚来。”
“......”于瑾沉默了片刻,和时颂再次道谢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咬着唇,没想到苏廷屿来过......
于瑾身体疲软的下了床,办了出院手续。
然后径直去了银行,给美国那边先转了二十一万。
前天,她焦急的不知道怎么筹钱,正巧路过上次的会所,看到经理在招聘跳钢.管舞的女生。
因为上次她跳了一次,带热了场子,很多客户要求再看一次这样的节目。
所以经理没办法,只能发了招聘启事,一场下来就给三万块。
那一晚上,从晚上九点开始,于瑾连跳了七场。
每场一个小时,每跳一场休息只半个小时,就继续上场。
一晚上没睡,她挣了二十一万。
换好衣服又马不停蹄的赶去时颂的办公室。
一天下来身体严重透支,才会昏厥。
“爸,这有二十一万,你们先用着,还差三十四万,这两天我就给你转过去,麻烦让医院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这两天我肯定转过去剩下的钱。”
于父担心的问,“女儿,这么多钱,实在没法我......”
“爸!卖肾的事儿你想都别想!”
于瑾吐出一口气,“这边还有笔尾款要到了,我不缺钱,你放心吧。”
于父还想说什么,于瑾借口工作忙,挂断了电话。
她离开银行,在街边摊吃了碗馄饨,然后又去会所。
“经理,今晚上还能跳吗?”
经理看她脸色苍白,迟疑,“你还行吗你,前天跳了一晚上,我看你走路都不稳了,别太拼啊,身体最重要。”
“我没事。”于瑾说,“我缺钱,今晚上再让我跳几场吧。”
“你那边行,我就行。”经理好说话。
“那你去换衣服吧,还是那个价,三万一场,能跳多少都算你的。”
于瑾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谢谢经理,谢谢经理!”
她忙去后台换衣服,黑色的皮裤和紧身上衣,显得腰身纤细如柳。
头发散落下来,绑上闪光发带。
于瑾拿了个黑色羽毛的面具,准备戴上,听到身后有女人说。
“苏少来了,喝得好醉,好多女人都凑上去了,待会儿你去不?要是被苏少看上,说不定就能一只脚踏进豪门了。”
“豪门哪能这么好进啊,我听说苏少有未婚妻的,你也不怕被他未婚妻抓到,可没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