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想想就算了。
“行吧。”分别之际,她问道,“向雪琴不会死吧?”
“不会,我捅的不是致命伤,只要救治及时,她活过来的概率很大,倒是那个逃走的女人就不一定了。”
时颂听见他慢条斯理的说,“那女人身上本就伤痕累累了,新伤未好,再填新伤,那两刀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如果得不到救治,她也会流血过多休克而死。”
时颂缓缓点了下头,但心中依旧有些不安定。
和向姗姗通话的时候,她语气里的胸有成竹,好似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不过她伤得这么重,再加上向震远的搜捕,能逃也不太可能。
想想,时颂也不再担心,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这个点,薄寒骁应该差不到也要回御景湾了。
转身离开之际,修于宴忽然叫住她,“等等。”
时颂折身看他,“你反悔了?”
修于宴唇角嗫嚅了下,淡淡的问,“她,怎么样了。”
“她,是谁?”
时颂心知肚明。
修于宴眼睫低垂下来,将皮手套摘下来丢进垃圾桶中,又看了眼身上的血渍,才抬头看她,眼神又淡又远的问,“汇丰集团的千金,她怎么样。”
时颂弯了下唇,“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她。”
修于宴看着她没说话,时颂顿了顿,说,“她不怎么好。”
“怎么不好?”问话几乎没有间隙。
时颂:“既然你担心她,又怎么不去看她,我说再多,都不如你看一眼。”
修于宴垂着眼帘。
看他不作声,时颂也不再说话。
转身就走了。
刚搭上出租车,电话就响起来。
修于宴打来的。
“又怎么了?”
她靠在车窗上,微卷的长发随意又凌乱地散开,以为修于宴又要问高文洁的事儿。
谁知,修于宴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上次去幼儿园,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时颂讶异修于宴专门打这个电话,问她洛羽生,不过也没瞒着。
“她叫洛羽生,她是个刚出单的爱豆。”毕竟大荧幕上四处可见。
“洛羽生。”电话那边,修于宴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尾有几分凉戾,“居然连名字都换了呵。”
时颂没听清他说什么,奇怪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算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吧,为人挺好的,你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对她一见钟情了?”
时颂有些警惕的问。
修于宴讥笑一声,“想多了,只是好奇,打听一下。”
时颂可不信这话,被修于宴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心里,有文洁吗。”她问。
“不知道。”修于宴喃喃。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对高文洁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感觉。
总之,没有她的骚扰之后,世界宁静了,也孤寂了。
只是睡着的时候,她会偶尔来他脑海里串门,也像从前那样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梦醒来之后,周围死寂一片,是她的声音尽数消失后的空冷。
所以他总不由自主的翻了高家的围墙,想去看看梦里的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她有时候安静的发呆,有时候看书,有时候为父母做饭......
可被她发现的时候,他就会落荒而逃,身影狼狈。
修于宴无法解释自己这种行为。
他跑什么?草!
不是他的风格,也很诡异。
他从来没从一个人面前逃过,还是慌不择路的那种。
修于宴想,他有点贱了。
那女人在身边的时候,甩都甩不掉,不在身边的时候,偶尔又会想。
这不是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