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天过去,时颂妒妇的名声九成做实了!
秦臻吩咐人把向姗姗安顿下来,让陈伯多煮些姜茶驱寒。
待众人都离开后,角落里缓缓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薄明恒手指遮挡着阳光,玩味的看向监控,皮肤似透明般的白。
时颂,时颂。
可真是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女人。
不只有无坚不摧的强韧,还有置死地而后生的胆量,狡猾,算计,果断。
连他都忍不住赞叹。
这女人当初嫁入薄家,到底多爱薄寒骁,才会让她磨平棱角,心甘情愿的忍辱负重将近一年。
对于她这样锋芒毕露的性格,实属不易。
薄明恒甚至认为,十个向姗姗都不是她的对手。
“有意思极了。”
薄明恒眼中闪烁着捕捉猎物的光芒。
随后去了保安室,调查湖边的监控,在手机存了个备份,原件全删了。
而与此同时,时颂由着薄寒骁抱她,进了他卧室内的浴室。
“我自己来吧。”
时颂坠湖的时候的确冷,但屋内暖气很足,她已然恢复了。
薄寒骁面色暗沉,薄唇抿在一起,漠然不语的替她脱衣服。
眼看把自己扒光了,时颂羞怒的捂住最后的遮羞布。
“可以了!你出去!”
不想薄寒骁却忽然伸手,将她抵在浴室和他的臂弯之间,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脖颈,强行让她看着自己,低下头发狠的吻她的唇。
“唔!”时颂瞳孔撑大。
推搡着他的肩膀,可于事无补。
吻来势汹汹,她如一叶扁舟,唇间的空气渐渐抽干,蜉蝣般随波逐流。
双腿发软的时候,薄寒骁松开了她。
托住她的腰身,脸颊埋在她脖颈里喘.息。
“颂儿,下次别这样了,不值得,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时颂身体一僵,冷静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颊,唇瓣被他咬的鲜艳欲滴,薄寒骁却没有半点情.欲。
“旁人或许会信你善妒,可我知道你没有,你甚至不在乎。”
时颂扯了下唇角,“你是说我撒谎,还是说你心疼向姗姗了?你要是心疼的话,现在出去找她还来得及。”
薄寒骁眸色微暗,沉默几秒后,额心抵在她的额心。
“不是说会吃醋会在意吗,现在让我出去找她,岂不是和你刚才的人设不符?”
时颂身体紧绷着,依旧嘴硬。
“管得住一时,管不住一世,你要是想走,谁也拦不住。”
“颂儿,要想做实你善妒的人设,单单这样是不够的。”薄寒骁道。
时颂吐出一口气,“薄寒骁,我冷了,要去洗澡。”
薄寒骁抱着她未动,房间里暖气很足,并不会冷。
时颂推搡他,“你出去。”
“颂儿。”男人声线沙哑,“答应我,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跳湖,冤枉向姗姗的?”
薄寒骁沉默。
时颂讥笑,“既然你压根不信我,为什么刚才不揭穿我?你信向姗姗,现在又句句为我好,还以为我会领情?”
薄寒骁盯着她,“我纵容你,只是因为我爱你,与任何人无关。”
“说到底不还是不信我?”时颂冷笑。
“但有一点向姗姗没说错,是我推的她,我就是看不惯向姗姗总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就是仗着你对我的喜欢胡作非为,想要讨回面子罢了。
这次只是给她一个教训,下次我会更狠更绝情,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恐怖,很可怕,其实你并不了解我,现在的我才是......”
薄寒骁忽然俯身,用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直到时颂再次气喘吁吁,才松开了她。
“我说过,三哥护着你,无论你是有意无意。”
时颂喘着气,“说得倒好听,可你现在不还是生我的气吗?”
薄寒骁抵着她的额心,轻言,“知道我在生气,就不要轻易说分开的话。”
时颂抿着唇,没吭声。
打从湖边薄寒骁咬她的时候,就看出来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