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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浑身僵直,气得咬牙。
她就知道,这个死丫头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软弱可欺。
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如今得了董少青睐,就开始冲她耀武扬威?若是真的嫁到董家,岂非要骑到她头上去?
“温澜,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
温晴话没说完,温澜忽地伸手,直接将她推开。
“我要回房,你挡路了。”
温晴看着她一瘸一拐回房,被气得直跺脚。
就算伤了腿,她后背一直绷得很直,像只骄傲的天鹅。
即便她被养在乡下,但生来就培养出的气质,还是她不能比的。
温晴就是看不惯她那副骄傲的劲儿!
红裤衩是真的火出了圈,谢放又常年奔走在京圈吃瓜第一线,关于他放话说温澜是他女人这件事,他很快就知道了。
当个笑话告诉了江曦月。
事情自然就传到了徐挽宁耳中。
“宁宁,你说这董少,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如此不尊重人,让女生当众脱衣服,还希望温小姐嫁给他?简直离谱。”
“温家会同意的。”徐挽宁说道。
江曦月轻蹙着眉,“我听谢放说,这个董少是出了名的玩咖,只怕喜欢也是一时的,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温家要的是钱,至于她是否幸福,温家不会在意。”
这种事,徐挽宁深有体会。
只是温家的事,她也没权利插手多言。
若是她真的嫁给那位董少爷,未免可惜了。
“她为什么不跑啊?家里让她嫁给谁,她就愿意嫁给谁?不反抗吗?”江曦月皱眉。
徐挽宁微微笑着:“总有我们不知道的苦衷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徐挽宁没有再见过这位温小姐。
陆夫人开始筹备陆湛南和叶识微的婚事,她觉得仪式感不能缺,应两人要求,不准备大操大办,只邀请熟悉的亲朋好友。
叶识微工作忙,徐挽宁在等复试成绩,比较闲,就帮着陆夫人操持。
她与陆砚北的婚礼,是陆湛南帮着操办的。
真所谓,风水轮流转。
陆夫人如此急迫,是担心夜长梦多。
自己儿子有多毒舌,她比谁都清楚,如果是自己嫁给他,估计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她必须抓紧时间,把叶识微定下来。
她很怕……
煮熟的儿媳,飞了~
她甚至将家里的户口本塞给了陆湛南:“你和小叶抽空去把证给领了,住在一起,孩子都有了,总这样不清不楚的也不合适。”
陆夫人继续说,“她这些年辛苦带孩子不容易,我们总要给人家一点保障。”
“我跟你爸商量,你们要是结婚,给她一些商铺,和之前给宁宁准备的彩礼差不多。”
“对了,你们考不考虑换个房子?那个公寓有点老,不适合做婚房,我给你们弄套别墅,写小叶的名字,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
陆湛南话音刚落,陆夫人就把别墅房产证拍在了他面前。
“妈?您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母亲给他的感觉,他就好像商场里过季打折的衣服,就算赔本倒贴,也要把他尽快出手。
当叶识微拿到一摞房产证时,有些懵逼。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夜暴富。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叶识微抱着房产证,看向陆湛南,“我们去领证吧。”
有那么一刻,
陆湛南觉得,她和自己领证,不是爱他,而是图这一摞房产证。
京城领证,婚检非必须条件,叶识微还是想做个检查。
有件事她一直没告诉陆湛南,当初家里出事,她受了很重的伤,叶浥尘也是自己拼了命才留下来的。
因为怀孕期间用了药,她一度担心叶浥尘的身体状况,怕他因此有什么疾病。
小家伙平安健康长到这么大,她自然高兴。
不过当年的医生也告诉过她,她的身体条件,或许再也不能受孕。
徐挽宁是学医的,叶识微将自己的状况及过往病历交给她看。
“你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而且医学也在不断进步,医生根据以前的医学水平得出这样的结论,不代表现在就不能怀孕。”
“而且你和大哥已经有尘尘了。”
叶识微笑了笑,“你应该看得出来,尘尘特别喜欢呦呦。”
“你是想给他生个妹妹?”徐挽宁笑道。
叶识微点头。
徐挽宁抿了抿唇,“要不我陪你去做个检查?”
“也好。”
叶识微想做完检查,结果出来,如果不能再要孩子,她肯定要将实情告诉陆湛南。
——
体检那天,是徐挽宁陪她来的。
拿着检查单,抽血化验,挨个科室做各项检查,竟意外碰见了俞老,他受邀到这家医院给几个危重病人进行专家会诊,打量两人,并没多问。
“检查结束了吗?”俞老问。
“还有两项。”徐挽宁笑着回答。
“结束后,我跟你聊聊选择博导的事。”
“您的意思是,我被录取了?”徐挽宁满脸惊喜。
“差不多。”
当初也是俞老推荐徐挽宁考的京城医科大,医学圈子就那么大,各个大牛互相都认识,他自然有渠道提前收到消息。
“恭喜。”叶识微笑着看向徐挽宁,真心祝福。
“谢谢。”
“选博导是大事,你们去聊,剩下的检查我自己去就行。”
“不着急,我还要去肿瘤科会诊。”俞老笑着打量二人,感慨,“要是陆家那老头子能活到现在,看到两个孙子娶了这么好的两个媳妇,肯定是满世界到处炫耀。”
——
检查结束后,叶识微独自离开,徐挽宁则径直去肿瘤科找俞老。
肿瘤科,自然以诊断肿瘤为主。
在这里,你能遇到不少患癌的病人,徐挽宁寻了个地方坐下,给陆砚北发消息,告诉他自己被录取的好消息。
走廊里,熙熙攘攘,几乎都是来看病的患者及家属。
无论是什么病,但凡和瘤、癌沾了边,人人闻之变色,到这里的人,神情都很严肃。
徐挽宁等了快半个小时,没等到俞老,却看到了温澜。
她推着轮椅,上面坐了个穿着病号服,戴着帽子,瘦骨嶙峋的老妇人,膝上盖了条薄毯,露出的脚踝处,脚骨处只剩一层苍老的皮肤包裹,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苍老浑浊。
温澜正抬头看各个门上科室名称。
之前,徐挽宁也是在这家医院偶遇的她。
她当时说,自己是来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