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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怀疑目标,当天下午陆鸣就把调查结果递到了陆砚北面前。
“梁鸿生半个多月以前就报过警,说梁晗失踪了,而且她失踪前,一直在各种整形医院辗转,还有些是没有整容资质的美容院,前后花了不少钱。”
陆砚北翻看面前的资料,手指轻叩着桌子。
“没有她整容后的照片?”
“她所有项目并不是在同一家医院做的,没有照片。”
“帮我约一下梁鸿生。”
“好。”
——
至于徐挽宁这边。
吃了午饭和孙思佳在图书馆泡了两三个小时,收拾东西,准备去幼儿园接陆云深。
“宁宁。”孙思佳陪她离开图书馆,“你真的没事吗?”m.
“我能有什么事啊?”
“在咖啡馆,丁梓萱说她和二爷小时候见过,你的表现不太正常。”
孙思佳性格爽直,憋不住事。
虽然当时徐挽宁掩藏得很好,但多年闺蜜,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对她的反应很在意。
“我只是觉得诧异,你就别担心我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重身体。”徐挽宁说着,还在她干瘪的肚子上摸了摸。
梁晗喜欢了陆砚北那么多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若说毫不在意,都是假的。
就像江鹤庭曾和她说的:
陆砚北说过,现在自己在意的,只有她。
如果她真的介意眼睛这件事,就不要和陆砚北重新在一起,即便两人间有个孩子,也不要为了照顾孩子而强行捆绑。
心存芥蒂的两个人,是无法交心的。
一辈子很长,没必要委屈自己。
眼睛替身这件事,在徐挽宁在意,却不似以前那般,听说这件事,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接了陆云深,回家时,叶识微早已到了。
倒是难得。
这个时间,陆湛南也在。
“叶老师!”小家伙背着书包,乐颠颠地朝她跑过去。
“宁宁,出去看了一天书,累不累?”陆夫人满脸关切和打量,也是看到新闻,担心她。
“不累。”
“你最近忙着备考,都瘦了,我给你炖了汤。”陆夫人是典型地把儿媳当个宝,视儿子如草芥,很疼徐挽宁,招呼佣人盛汤,又看了眼叶识微,“小叶老师,你也喝一碗。”
“谢谢,我就不喝了。”叶识微笑着拒绝。
“都这么熟了,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陆夫人笑着,谁都喜欢守礼懂分寸的人,她笑着打趣道:“这么好看的姑娘,以后真不知道要便宜谁家了。”
叶识微笑而不语。
“叶老师,你有没有男朋友啊?”陆云深人小鬼大,盯着她问。
陆湛南状似无意地瞥了她一眼。
叶识微能感觉到某人的视线。
笔直,而热切。
她笑着摸了下陆云深的小脑袋:“你好好学习,老师有没有男朋友,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有男朋友!”陆云深呵呵笑着。
叶识微没点头,却也没否认。
当陆砚北回家时,陆呦呦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等他。
见他回来,就爸爸、爸爸地叫着,朝他跑过来。
陆砚北弯腰,托住女儿的小屁股,就将自家小闺女抱了起来。
陆呦呦抱着他的脸,啃了两口。
陆砚北刚准备抱着女儿进屋,就碰见自家大哥准备离开,“哥,天都快黑了,你还要出门?”
“有点事。”
“不在家吃晚饭?”
“不饿。”
“……”
黑沉着一张脸,明显是在哪儿受了刺激,只是陆砚北没空管他。
因为那个名叫丁梓萱的人,居然在某个平台开了直播,靠着今天的新闻火速出圈,短短几个小时,已拥有十几万粉丝。
她直播过程,有网友询问她和陆砚北的关系,她只说无关,都是误会。
有网友质疑她蹭热度。
她说自己开直播,是因为失忆,想寻亲。
但是网友们总想从她口中知道些豪门八卦,直播间人数很多。
失忆,豪门,相似的脸。
虽然狗血,但是大家爱看。
如此熟悉娱乐圈的操作套路。
加深了陆砚北对她身份的怀疑。
丁梓萱的想法很简单:
因为这张脸,她需要钱。
需要很多钱!
如今的社会,来钱最快的行业,大概就是娱乐圈、直播、网红,就算被人骂,只要你有热度和流量,就能将它们变现成钱。
顶着一张与徐挽宁相似的脸,陆砚北很介意,也担心徐挽宁看到不舒服。
——
明月高悬,寒鸦栖枝。
将两个孩子哄睡后,陆砚北瞧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他推门进去,就看到徐挽宁仍在看书。
“看了一整天,还不困?”
“快考试了,已经耽误了一年,今年一定要考上。”
“我陪你看。”
陆砚北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
她看书。
他看她。
眼神直勾勾的,搞得徐挽宁静不下心。
“你去睡觉吧,别影响我看书。”
“我不说话,不会影响你!”
“陆砚北,我今年要是考不上,我和你没完。”
她有些气闷,起身想回屋睡觉,腰上一紧,被他勾手握住。
被他抱到腿上。
陆砚北爱极了徐挽宁的那截细腰。
腰如约素,又软又细,手感极好。
他低头和她接吻,徐挽宁觉得在书房里干这种事不太合适,想躲却逃不掉,挣扎了几下。
“在这里弄,不舒服?”
“……”
陆砚北这个人,平时看着挺高冷严肃的,一旦上了床,真是满嘴骚话,就不是个正经人。
徐挽宁知道他是存了心,故意作弄自己。
有点生气,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舍不得下重口。
咬得很轻。
像是小猫儿一样。
“今天思佳打电话给我了。”陆砚北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帮小猫顺毛。
“什么?”徐挽宁有些诧异。
“我小时候跟爷爷去喝喜酒,在酒店里遇到过一个小女孩,大概是和父母走丢了,我说带她去找警察,她怕我骗他,不肯走,还问我是不是人贩子。”
徐挽宁没想到陆砚北会主动和她提起这件事。
靠在他怀里,静静听着。
“我给她拿了些吃的、喝的,她逐渐信任我,我才带她去找我爷爷,让他帮忙。”
“后来呢?”徐挽宁追问。
“爷爷说,她被父母接走了,就没有后来了。”
“你一直记着她?”
“因为她那双眼睛,明明那么可怜无助,红着眼,却很倔,似乎认定我是个坏人,模样都记不清了,只是眼睛印象深刻。”
陆砚北不得不承认,徐挽宁和他记忆中的人。
眼睛不仅像,就连眼神都像。
人都会记住对他们来说特别的人和事。
那双眼睛对陆砚北来说,就很特别。
总想再见她一面。
这大概是种执念,无关情爱。
“怎么突然想起跟我说这件事?”徐挽宁仰着小脸看他。
“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不怕被你知道。”陆砚北低头,呼吸纠缠时,他热切的呼吸轻拂到她唇边。
“阿宁……”
“我现在最怕的,是你不开心。”
他更怕,
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