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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北看着她伤心难受,心脏也犹如针刺般。
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徐蓁蓁说的话,你也不能全信,徐振宏夫妻俩抛弃了她,她为了减刑,肯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陆砚北轻抚着她的后背。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确实不能只听徐蓁蓁的一面之词。
“嗯,我帮你。”陆砚北抱紧她。
这一夜,徐挽宁没睡好,回想在徐家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果徐蓁蓁说的都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陆砚北也没休息好。
他心疼她。
……
陆鸣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把调查结果拿来了。一秒记住
现实中,不少有钱人的发家史都不光彩,经不起深挖。
但是像徐振宏这样,靠亲哥和嫂子留下的遗产发家,也是很少。
最关键的是,靠别人父母发家,却不善待遗孤。
平时就苛待徐挽宁,家里落难,还把她给卖了,天底下,可没这样不要脸的叔叔。
简直丧心病狂。
陆鸣被气得不轻。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徐蓁蓁告诉徐挽宁这些,是为了求得她的原谅,给自己减刑,或从轻处罚,却揭开了徐家最深层的丑恶。
徐挽宁拿着调查结果,手指都在发抖。
她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阿宁。”陆砚北握住她的手,“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甘心!”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徐振宏夫妻俩如此逍遥自在。
“你想怎么做?”陆砚北看着她。
熬了一整夜,她眼睛通红,像是要去杀人。
“我有个想法……”徐挽宁靠近他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陆砚北眯着眼,眸色越来越深。
徐挽宁既然可以跳级学医,就不是个蠢笨之人,只是性格恬淡,与世无争,不代表她不会争。
只要她想,自然也有法子能搞徐家。
陆鸣站在一侧,看着两人耳语。
就不能大点声,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吗?
“二爷,您觉得怎么样?”徐挽宁问道。
陆砚北面色沉静,心下却很诧异。
他原本想,只要徐挽宁开口,他出手处理一个徐家,完全不在话下,却没想到,她有自己的小算盘。
若是事成,徐振宏夫妻俩怕是要身败名裂。
“挺好的。”陆砚北握紧她的手,“到时候,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保密。”
陆鸣急的抓耳挠腮,好奇地快疯掉了。
——
之后的两三天,徐挽宁宅在家,看考博的相关书籍,陆砚北也很忙,根本见不到他,孙思佳来过两次,听说徐振宏夫妻俩的事,气得恨不能抄起锄头去和他们拼命。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徐挽宁还没哭,孙思佳倒是把眼睛哭肿了。
反而是陆夫人常来,两人还会一起做饭。
孙思佳调侃她:
“你以后绝对没有婆媳矛盾。”
那天陆夫人从紫御庄园离开,就接到了陆砚北的电话。
“妈,她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陆夫人很无语,“你要是担心她,就自己陪她,让我帮你盯着,我是你妈,不是间谍特务。”
“我有点事要处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徐振宏夫妻俩干的事,对徐挽宁冲击很大,陆砚北也是担心她出事。
“你惦记着工作,就使唤我?我是你妈,不是你的属下。”
陆夫人越想越憋屈。
只是她心心念念着儿媳,就算对儿子不满,还是每天都来。
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她也是操碎了心。
陆砚北挂了电话,车子已停到了一处老旧单元楼下。
陆鸣指着5楼,“二爷,人就在那里。”
“去抓人。”
陆砚北到了502,敲门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开门的人看到他后,吓得脸色惨白,再想关门时,陆砚北已经抬脚,直接将门踹开,那人也因此被撞翻在地。
门被踹开,撞到后侧的墙壁,发出剧烈的声响。
整幢单元楼,似乎都因此地动山摇。
“二、二爷?”
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瞳孔震颤,肥硕的身体,瑟瑟发抖。
“高总,好久不见。”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自从那天强.奸徐挽宁没有得逞,损失500万,还得罪陆砚北,他连夜就跑了。
时间过去快两个月,各方都没动静,徐挽宁也没报警。
他以为风声过去,这才偷偷溜回江城。
没想到陆砚北直接杀了过来!
他是魔鬼吗?
高总浑身觳觫,颤抖得宛若筛糠,就连声音都在打颤。
陆砚北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宛若手握权柄的君王,在俯视蝼蚁,眼底尽是轻蔑不屑。
“我让你去警局自首,你却跑了?”
“二爷,你饶我一命吧。”高总摸爬着,跪在他身边,连声哀求。
“你以为自己跑得掉?”
他的声音冷冽,好似来自地狱。
是来勾魂索命的!
近期江城的大事,是徐蓁蓁涉嫌绑架被抓。
所以徐振宏召开发布会,宣布断绝父女关系,引来了各方关注,他想借此机会,宣布一些公司接下来的项目安排,来稳定人心,找了不少媒体报道。
徐家在江城有些地位,即便现在落魄了,也不影响大家的吃瓜热情。
大厅里人头攒动。
徐振宏夫妻俩刚出现,记者接连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徐振宏坐在主席台中间,身边是李淑英及公司几个高层。
“我很抱歉,因为个人私事占用大家的时间,这些年,我和妻子忙于工作,疏于对孩子的管教,让她铸成大错……”
徐振宏生病,久未露面,瘦削又憔悴,当他开口时,声音也是沧桑嘶哑。
只是刚说了两句话,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惊骇的东西,声音顿住。
众人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大厅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徐挽宁。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衣,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没化妆,素净的小脸上,那双眼睛却淬满了寒霜。
与寻常戛然不同的气质,不像来参加发布会,倒像来吊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