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深浅继续道:“不仅如此,她还会安排一处地方给我们住,找人帮我们做家务活。总之,你完全不必担心什么。”
肖颖慧听得感激连连,忍不住感慨:“难怪外公让我们必须找名舅舅一家子帮忙。”
除了名爷一家子敢跟自家老妈叫板外,家族里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也只能靠他们一家子了。
鲁深浅看了一下手表,低声:“你好好歇息,我去给义父打个电话跟他通通气。”
“嗯。”肖颖慧乖乖闭上眼睛。
鲁深浅温情脉脉看着她,提醒:“如果有什么事,就喊一声。阿博和名爷都在最外头的床位上。”
“嗯呢。”
鲁深浅打了电话,发现义父仍没回肖公馆,只好悻悻回来。
肖淡名靠坐在病床上看书,袁博则半躺在病床上,把玩着肖颖送他的一窜漂亮小海螺和小贝壳。
鲁深浅走进去看了看肖颖慧,发现她已经睡沉了,点滴仍有大半瓶,便将顶上的吊扇调到最小一档,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名爷,热不?风扇被我调慢了。”
肖淡名抬眸微笑:“不打紧,我年纪大了,受不住那么大的风力。这里的病房很空阔,旁边还有一扇窗,根本不必担心会闷热。”
鲁深浅放下心,懒洋洋靠坐在袁博的小病床上。
袁博本来就高大,小病床撑他一人都有些窄,加上一样人高马大的鲁深浅,床一下子逼仄起来。
他大长腿踹了踹鲁深浅,笑骂:“要塌了!”
鲁深浅憋笑,挪了一张小凳子过来。
“对了,刚才我打电话回馆里,接电话的人说有你的电话留言,一个多小时前打来的。”
袁博一下子猜出来,挑眉问:“姓‘龚’的?龚仲鑫吧?”
他帮岳父收拾好衣物后,便给龚仲鑫打去了电话,不料他不在。他告诉龚仲鑫的嫂子后,匆匆就挂断了。
“对。”鲁深浅如实复述:“他说他不急着回惠城,你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捎他。他还住那个新小区,让你要出发前去他家载他。”
袁博翻了翻白眼。
妈蛋!用这口吻说话的人,除了龚仲鑫准没谁!
鲁深浅之前也跟龚仲鑫接触过两三回,对他的傲慢和愤世嫉俗模样印象十分深刻,忍不住笑了笑。
“那家伙还是又拽又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的老板。”
袁博嗤笑一声,懒洋洋答:“在我们丁山煤矿,就我一个人是小工,其他都是大老板。我仰仗着他们给我赚钱,我得认他们是老大,不然迟早被气死。”
鲁深浅哈哈哈大笑,怕吵醒最里头的肖颖慧,只能憋了下来。
“这话听着新鲜,貌似是笑话,不过却非常有道理。当大老板的,都得靠下面的小工给他干活,不然他哪来的钱赚?为了钱大爷,谁都得低下头。”
“可不是吗?”袁博邪魅低笑:“我天天自认小弟,给各位干活的大哥发钱发烟哄着,就连出个门陪媳妇陪岳父,还得亲自接送技术大哥。”
鲁深浅嘿嘿笑问:“听说已经有三个矿口三台机械在运转?产量够大吧?”
“还行。”袁博点头:“前一阵子勘探的人员说,左侧山区的矿脉更深,储量更加丰富。我在那边还有几个小山头,打算做多几台机械去挖。”
鲁深浅禁不住神往连连,道:“等我们安定下来,就去惠城瞅瞅你的大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