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年纪已经近五十,但肖淡云保养得极好,加上骄横的五官长相,仍跟她以前在肖公馆娇蛮任性的模样差不多。
三十来年混迹顶层政治圈的经历让她更是志高意满,尤其在一众晚辈和下人面前,更是不愿收敛,一副不可一世的女王气势和模样。
她扬起下巴,命令:“放我们进去见老爷子。我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那幅‘江山图’不在遗嘱的范畴内?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什么那么重要的物品能不在遗嘱内?他是不是被人胁迫了?被人威胁了?他必须当着我们的面说清楚!”
刘总管看着眼前熟悉却似乎很陌生的肖淡云,禁不住长长叹气。
以前是暗地里偷偷来,跟老爷子偷偷讲,现在她已经等不下去了,打算要彻底撕破脸皮来闹事。
“云姐,老爷子病着,实在无法见客。当初老爷子跟你说了,他将那幅画交给名爷一家子保管,为的就是不想让你染指那幅画。当时老奴我也在场,听得一清二楚。云姐年纪尚轻,保养极好,耳聪目明,不可能听不清楚,更不可能一转身就给忘了。”
肖淡云眼底掠过一抹尴尬,很快恢复如常。
“此一时彼一时。我爸年纪大了,难免会耳根子软。名哥只是我爸的侄子而已,却对我爸百般殷勤,服侍照顾得那么体贴。他为的是什么?整天跟我爸吹耳边风,无非就是为了得到那幅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爸老糊涂了,我们还没老糊涂。该是我们三房的东西,凭什么给大房?分得再仔细,什么家具沉香拐杖,远远都比不得那幅画的珍贵。名哥哄着老爷子开心,趁着我们分家趁虚而入,目的再明显不过。今天他要是不把画交出来让老爷子重新分配,三房的每一个后代子孙都不会同意!”
刘管家哑然失笑:“云姐,老爷子有没有糊涂,大伙儿都有目共睹。老爷子打一开始就没将那幅画放进遗嘱里头,不算进分家的范畴,半年前你就知道了。你何必现在来闹?画都已经被名爷收起来,谁都拿不到了。就算老爷子出来解释,也是一样的结局。你这又是何必呢?”
“少废话!”肖淡云扬声:“我们二房三房分家,凭什么大房的人来取大头?凭什么?当初那幅画是给了我们三房,那幅画就是我们三房的!我们都是三房的子孙后代,自然由我们来做主,而不是大房。名哥他如果真的光明磊落,他就不该接手那幅画!他分明是做贼心虚,不然他躲着藏着做什么!?这大半年来,他每天都窝在肖公馆不敢出门,他在怕什么?!不用我明知故问了吧。”
刘管家无奈叹气:“云姐,你回去吧。遗嘱里你的份额账房自然会派人送到你的住处,不必再这里继续纠缠。老爷子这一阵子已经够心寒了,请不要让他再寒心下去。”
“住口!”肖淡云命令:“你马上进去将我爸请出来。还有,让肖淡名也一并出来!今天我爸必须当着所有三房子孙后代讲清楚,除非我们亲耳听到,亲眼所见,不然我们都不会相信他会将家族最重要的宝贝给了外人!肖淡名他如果真的问心无愧,那他就出来跟我们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