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氏眼睛飘忽,轻轻摇头。
“不……你们可能误会什么了。大房的名哥和嫂子都是极温文尔雅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而且,之前你们爷爷也跟我们几个解释过,那幅画本来是你们太奶奶要分给大房的,他只是还给大房而已。另外,他说我们二房三房都没有擅长丹青的人,名哥和肖颖都是丹青好手,给他们护着保养着,画作才可能永久保存。”
“指不定他们一转身就给卖了!”林岚冷笑呵呵:“那幅画价值连城,值钱得要命。这世上谁不要钱?他们如果不爱钱,整天贴着爷爷做什么?老子住进来,美其名说要照顾爷爷,女儿和女婿也整天往肖公馆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妈,也就你天真以为他们一家子是好人。等有一天他们的真面目暴露了,到时您铁定后悔万分!”
翟欣儿翻了翻白眼,冷哼:“最怕的是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到时画没了,钱也没了。人家大房的人转身大富大贵去,只剩我们在帝都守着几间老铺穷得叮当响!”
寒氏为难长长“唉!”一声,支吾:“现在来说这些未免言之过早……你们别嚷嚷,事情要好好商量,别总来这边闹事。要不这样吧,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悄悄跟爸说上几句。”
“马上进去吧!”林岚催促。
翟欣儿则是将婆婆半推半扶,只差没直接将人塞去老爷子的房里。
“慢着!”倏地,一道嗓音拦下她们。
寒氏三人扭过头去,看到肖颖慧靠在门栏上,也不知道在外头听了多久,此时正一脸冷漠不屑盯着她们看。
额?
翟欣儿和林岚眼神躲闪,松开了推婆婆的手,往寒氏的背后缩了缩。
肖颖慧“呵!”了一声冷笑:“外公还病着,家庭医生还在里头。你们想要进去干什么?”
寒氏略有些心虚,扯了一个尴尬笑容。
“……看病。”翟欣儿怕婆婆说出什么来,扯谎:“我们听说爷爷病了,特意来看望他老人家。”
“是啊是啊!”林岚慌忙附和:“天气闷热……听说爷爷的胃口不怎么好。我还特意带了一些开胃的陈皮过来给爷爷吃。”
肖颖慧翻了翻白眼,冷笑:“算了吧,你们能少烦一下外公,他铁定能有好胃口,病也能快些好起来。”
翟欣儿和林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满是尴尬。
“颖慧,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还不是为了爷爷好。听说昨天大房的那个乡下女婿来了,而且是带着病过来的。他刚来,爷爷就跟着病倒了,八成是被他给传染了。爷爷前一阵子身体蛮好的,突然就这么病了,肯定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太多,扎堆往肖公馆钻,才会害得爷爷跟着病倒。”
肖颖慧瞪着她们,没好气问:“外公这几年总是隔三差五病,难不成都是人家袁博的错?!你们三天两头来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老人家能好吗?我要是外公,早让老刘找保安将你们用扫帚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