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什么语气……”肖颖轩低笑:“大房是家族的老大,尊老尊大是传统美德。我爷爷那么疼名叔,其他人眼力劲儿足,自然也一个个跟着尊重。你呀,得跟我妈多学习学习。”
“我才不!”翟欣儿娇哼:“她爱讨好人家她自个去,少扯上我。大房明明都分了老宅在惠城,却还跑到帝都来跟咱们争资源!肖家的树根再粗壮,树干再粗大,也禁不起那么多分枝来瓜分。”
肖颖轩睨她一眼,侧身换了一个姿势。
“你懂什么?肖家在爷爷他们那一辈只跟其他分枝的族亲分家,自家是没分的。我听爷爷说过,当时局势不明朗,帝都这边草木皆兵,生意十分难做。太爷爷当时快不行了,急忙将祖上流传下来的瓷器和珍藏画作一些细软宝贝分给他们,并叮嘱大房的大爷爷先回惠城守住老宅,说老宅按照族制由大房看护分给大房。但商号和老店,还有一些田产和房产都没有分。”
翟欣儿托着下巴,理直气壮道:“可后来百货大楼和一些大商场全都是爷爷弄的,肖公馆的扩建、河边的码头和货运公司等等,全都是三房自己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其他人不好来分羹吧?他们凭什么呀?”
“这个不用愁。”肖颖轩答:“爷爷是咱们的爷爷,自然疼自家子孙多一些。爷爷手头自己创下来的,大房和二房肯定分得少,甚至不分。”
“你确定?”翟欣儿娇哼:“我怎么觉得你爷爷更疼大房多一些!还有,二房的墨叔养在三房,那他们一家子以后是要算二房还是三房?如果他们家算在三房,咱们必定要少分许多呀!他家有三个儿子来着,加上他们夫妻一份,算起来就是四份。”
“墨叔自小跟我爸爸他们一块儿长大。”肖颖轩低声:“他应该算在三房。”
翟欣儿翻了翻白眼,轻哼:“你说你爷爷也真是的,自家都好几个儿子了,咋还那么贪心养多一个侄子?搞得他二不二,三不三的,夹在中间多难堪!三房本来人最多,现在加多墨叔他们——我们不得分更少吗?”
“说什么呢!”肖颖轩压低嗓音:“当年二房的二爷爷和二奶奶过世的时候,墨叔还没成家,不知怎么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还一病不起。爷爷担心极了,将他带回肖公馆养一段时间,总算将病给养好了。自那以后,爷爷就让他留在三房,就当是他的儿子。要不是大房人丁稀少,大爷爷当时仍活着,爷爷最想将名叔养在自己的名下。他说,名叔最像太爷爷,只可惜他是长孙,得继承大房。”
翟欣儿冷哼:“爷爷就只会疼其他房的人,反倒整天忽略自己的长子长孙。你是他的长孙,也不见得他就多疼你。有什么好吃好用的,就只顾着其他房。中秋节吃晚宴,他就只留好吃的给大房的肖颖和她那个乡下丈夫!还故意当着我们的面给!真不知道他是老糊涂还是怎么着!忒气人!”
肖颖轩睨她一眼,皱眉低声:“都是一些小事。爷爷就是心疼肖颖,留点儿好吃的给她吃。不就一点儿鱼翅吗?至于吗?你没吃过?”
“吃没吃过是一回事!”翟欣儿气呼呼:“你爷爷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我们才是一家人,人家的闺女自然有人家疼,爷爷掺和什么?我们这些嫁进门的孙儿媳,也不见得他老人家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