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永昌这个人私利心实在是太重了,别人想的是如何将一个单位拯救过来,而他想的是在这整个过程当中,怎么把自己的腰包塞的圆圆滚滚的。
这个关永超还得及早清除了才是正事。
赵明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还得看看这个关永昌在他们内部下了多大的功夫,有多少人跟他站在了一边?只要敢响应他的人就一并赶出去,这样的话,在管理上也会省了很大的力气。”
詹娜朝赵明竖起了大姨指,“还是你狠!”
……
赵明回来上班了,连同着张涛也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假期,不过好在赵明给他放了一个很长的假在春节之前她就已经带着老婆和孩子,把两边的亲戚朋友都走了个遍。
如今的张涛有点大器晚成的意思,看他春风得意的模样,应该是在老家的亲戚朋友面前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这个年过得如何?”
听到赵明这话的时候,张涛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实在是太累了,从年前开始串门子,一直到昨天都没有消停过。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你小影姐闹着要回都城,说实在是受不了了。”
赵明哼了一声,“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还不是跟着你一起回来的,要是真想回来的话,只怕是一早就回来了。”
张涛有些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那还用说吗?以前也没回来参加工作的时候,你的那些亲戚们谁会正眼瞧你一眼连同小影姐在一起也会被他们看不起,这两年一个高升,一个做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你们两口子这日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现在他们看见你们巴不得和你们走得亲近一点。”
赵明嘿嘿一笑,“这种翻身当主人的感觉自然是很解气的。”
“嘿?你小影姐一边喊着泪,还一边真的说了这样的话呢!”张涛惊讶的说道。
其实张涛早在前两年的时候就发现多年前不联系的亲戚居然在春节的时候都会去他们家串门子,最初的时候还没怎么在意,到了今年的时候更夸张,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来了,听到小影解释了一次,再听赵明这么解释一次的时候,张涛也就明白了个中的道理。
这是人性,摆脱不了的。
两人正聊着天的时候,白山来了,“赵总,新年好啊!”
“白书J,真不好意思,还在年当中就提前给你打电话了,让你这么快投入到工作当中!”
白山也不客气,笑道:“还没到放假的时候,你就提前放了假,精神百倍的回到工作岗位当中来,可怜我这个人春节7天一共就值了4天班,才在家喘了一口气就紧赶慢赶的来了单位,不公平呐!”
赵明笑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我们可以对临江集团动手了。”
“这么快就下手,难道不成立一个工作小组,开个会研究一下方案什么的吗?”
赵明摆摆手,“这种事你提前预定的所有方案都没用,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前期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如果都用不上的话,临江集团对我们南方局也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不需要再浪费时间。”
赵明笑着说,“走吧,我们先去临江集团的几个基层单位看一看。”
“现在就走?”
白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赵明这个人说做什么就要马上去做,根本不考虑后果一样。
不是照明不考虑后果,而是准备工作早就已经坐在了前面,还需要准备什么呢?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赵明、白山、张涛几几个随行人员,开了两辆车,在初八这天一早的时候去了临江集团工程公司。
这家公司在东郊,厂区面积并不大,看得出来已经是个老单位,门口几个金属大字居然缺了偏旁部首,看着特别的不正经,门卫室里两个保安歪戴帽子,斜穿衣的抽烟聊天,看样子应该六十几岁了,居然还在这个单位上上班,应该是请的临时工。
“临江集团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如果没人出手的话,不出两年时间,就会破产解散……”
赵明淡淡地说了一句,一个基层单位永远是企业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基层的精神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企业的好坏。
试想一下改制前的的南方局,一个岗位上有六七个人,工作干不干,都拿那么多钱,平常上班迟到早退,有时候也旷工,一个人干活,三个人看4个人指指点点。
在改制之后,又有闲散人员全部清退了之后,将一个岗位的七八个人变成了一个岗位两三个人,虽然还是有多余的闲散人员,但是工作效率上,比原来七八个人的时候要高上许多,最重要的是他们把这个当成他们自己的工作,脸上也有了笑容。
现在的人对企业的认同感显得高出不少,待遇提升是最根本的原因。
赵明看着临江旗下这家单位的样子,皱着眉头,暗叹,就算把他们接手过来,如果不大刀阔斧的进行改制的话,这家企业也很难焕发生机。
说到底,李广还是太仁慈了一些,慈不掌兵、义不行商,这是在各行各业都能说得过去的,李广对管理层下过几次狠手,可是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原因就在于,这个单位的累赘太多,他没下得去手。
李广是个好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领路人。
赵明在大门口已经站了很长的时间,收到风声的李广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急,忙慌的赶来了,“赵总,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你说说你过来到我们单位上转一转,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搞一个热烈的欢迎仪式啊!”
赵明笑了笑,“如果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恐怕赶我走都来没及,还欢迎?”
李广愣了一下,不想去猜测赵明此行的目的,不是他猜不到,而是不愿意去想那恐怖的后果。
李广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