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嵩吻得很缠绵。
他知道接下来不会有多长的时间，所以亲得很缓慢，像是在细细品味一份很美味的食物，百般不舍。
晚晚也没有抵抗他。
大概心里还是顺从他的，所以在亲昵的举动上，她没法拒绝。
结束后，晚晚微微喘着气，抬眼看着他。
何嵩抵着她的额头，说道，“你是喜欢我的，晚晚。”
此刻的暧昧氛围下，那些小小的矛盾，不值一提。
晚晚道，“你知道我上次为什么对你发火吗？”
何嵩，“你对我发火的次数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一次？”
晚晚抬起脚就要踹他，何嵩笑道，“好，你说，为什么？”
晚晚仰着下巴，像一只小孔雀，“在那之前，我看到你跟娜娜走得很近，我以为你们俩那什么了。”
何嵩一噎。
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想明白之后，何嵩又忍不住笑，“所以你是在吃我的醋？”
“我才不是。”晚晚打死不承认，“我就是嫌你脏，谁知道你在亲我之前，有没有亲过别人？”
“没有，我这辈子就只亲过你一个女孩。”
晚晚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嵩最喜欢看她笑。
他又亲了她一口，嗓音低沉，“晚晚，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晚晚微愣。
她看着何嵩真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嵩道，“你对恋爱不抵触，之前也跟那么多人谈过，你能不能施舍我，跟我在一起？”
晚晚下意识道，“我跟他们只是随便玩玩，难道你也只想跟我玩吗？”
“如果这个结局无法避免，那也没有关系。”
晚晚，“……”
她做不到。
何嵩于她而言，不是普通男生那么简单了。
她不想玩弄他的感情。
晚晚随便找了个理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要是真的答应你了，你肯定会缠我一辈子。”
何嵩轻轻勾唇，“这是我的愿望。”
晚晚定定的看着他。
晚风吹过他们俩的头发，让晚晚不由得想到以前。
她问道，“何嵩，你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
何嵩，“初三那年，我那时候当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朋友，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对你有奇怪的占有欲，我不允许别人拥有你，所以，我来到了你身边。”
做了很多她从未做过的事情。
晚晚心里悸动了一下。
这些话是个男人都会说。
可是何嵩那张脸，用极其坚定而且陈恳的态度说出来，简直让人毫无抵抗力。
何嵩抱着她，说道，“我没想到，你也会喜欢我。”
晚晚不承认，“我没有喜欢你，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她推开他就走，结果一跑出来就看见了秦新远。
他站在不远处的空旷地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们，不知道站了多久。
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何嵩跟着出来，看见秦新远受伤的神色，轻轻笑了笑，“秦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秦新远回过神来，目光却始终没从晚晚的脸上离开。
晚晚有点尴尬。
秦新远照顾她的情绪，撒谎道，“我刚来的。”
晚晚第一次感觉到为难。
她以前喜欢满足小男生的愿望，跟他们在一起，但是现在成年了，也知道成人之间的感情不一样了，她之前跟何嵩吵架，找秦新远排解无聊，在别人看来，这就是脚踏两条船。
这是不道德的。
秦新远主动开口道，“我先回去了，晚晚，再见。”
他说完，像是背后有什么野兽一样，走得很快。
他不是回帐篷，而是回自己家了。
晚晚想说点什么，何嵩牵住她的手，“没事，他懂事，知道该怎么选择。”
晚晚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之前给他希望，现在肯定很讨厌我。”
“你没错，他喜欢你是他的事。”
晚晚，“我明天就跟秦老师说清楚。”
何嵩笑道，“说什么？”
“告诉他不要喜欢我了啊。”
“为什么？因为你心有所属了？”
“……”
晚晚被他问住了。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晚晚最终还是没去何嵩的帐篷里，跟同学挤在一块。
第二天早上，何嵩早早就起来了，跟晚晚一起看了一场日出。
他拍了几张照片。
晚晚站在日出下，温柔的霞光铺满了她全身。
他把照片洗出来，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随身携带。
当天下午，晚晚就去找秦新远把课退了。
“钱不用退，我只是不来上课了。”
秦新远昨晚上一夜没睡，听见晚晚这么说，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跟何嵩在一起了吗？”
“没有，我跟何嵩……”晚晚顿了顿，“你不懂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反正，秦老师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没有希望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打那么久的电话？”秦新远情绪有些激动，“晚晚，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屡次给我希望，既然没有结局，你为什么还要吊着我？”
晚晚瞳仁微缩，“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考虑那么多。”
秦新远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温柔很懂事的老师。
而且他比自己大几岁，社会经验丰富。
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计较。
晚晚冷静道，“秦老师，成年人的感情本来就是突然的，高兴的时候彼此取悦，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对你造成困扰。”
秦新远生怕她走了，一把抓住她，“晚晚，我喜欢你，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明白，其实我比何嵩更好。”
晚晚皱起眉头，“秦老师，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
秦新远的力气很大，晚晚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她挣脱他的束缚，转身离开。
下了楼，晚晚看见了何嵩。
他手里拎着一个盒子，正在等她。
晚晚的情绪不好，全都写在脸上，何嵩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靠近她，问道，“怎么了？”
晚晚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
晚晚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
他冷下脸，语气一下子就沉了，“这是谁弄的？”
晚晚撇了下嘴，低声道，“没多大事，我跟秦老师说明白了，他不理解，所以情绪激动了一点，比我想象中要顺利多了。”
何嵩抿紧了唇。
他说道，“你先去学校，晚上出来跟我吃饭，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晚晚知道他想干什么，抓住他道，“你少给我惹事！我跟秦老师之间可以这么温和的把事情解决了，算是我幸运了，你要是一冲动给我捅出个篓子来，我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