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我低着头,打量着手中的面具,沉默不语。
一个火红色的狐狸面具,面具上粘着柔软的红毛,鼻尖突出带须,眼睛上两个孔洞细长,若是人戴上,光线差点的地方准能吓到别人。
好逼真啊。
我忍不住摸着面具上的狐狸猫,想象着胡婷在做这面具时,从自己身上薅毛的样子。
竟有些滑稽。
李奕清坐在我身旁,目光时不时扫过赤狐面,过了很久,才忍不住问道:“这面具有什么作用吗?”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点头道:“胡婷刚跟我说过,只要戴上这个面具,
只要凭借心中的想象,面具就可以幻化成心中所想的形象。”
“真的假的!”李奕清惊呼。
胡婷在我心里开口吐槽:“没见识!”
白芷飘在车里,翻了个白眼:“少说两句吧,当初你为了做这面具,把自己薅秃的样子我可还记得的。”
“你闭嘴!”
说完,胡婷的灵力在我体内波动一下,整个人沉默下去。
看样子的确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啊。
我忍不住发笑。
李奕清听不见白芷和胡婷的交谈,依旧好奇地盯着赤狐面,说:“那你能给我演示一下吗?”
我上下翻了翻这面具,点点头。
心里想象着自己没有胎记的样子,然后戴上了面具。
李奕清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而过了一会儿,只感觉赤狐面突然就粘连在我的脸皮上,然后灵力骤然波动。
“啊!”李奕清捂着小嘴,惊呼出声。
我只感觉脸上的面具开始蠕动,然后幻化。
不过是,狐狸脸竟变成了一张正常人的脸。
我摸摸自己的脸,却是直接接触到脸皮,完全没有戴面具的感觉,不由问道:“怎么样了?”
李奕清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道:“长得还挺不错嘛。”
等等,我听错了?
这是高傲的李家大小姐能说出来的话?
我愣了片刻。
而李奕清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脸顿时跟烧了炭似的火热,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于是赶紧低头,假装在包包里掏些什么东西。
不多时,她不看我,侧着脑袋,递来一面小镜子。
这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发花痴的女人了吧。
我有些不太习惯,尴尬地接过小镜子,打开照着自己的脸打量。
没了鬼纹胎记和苍白的右眼,我的脸型和面部细节完全展现出来。
只见镜中一张清癯俊秀的脸,眉如剑,目如凤,鼻如悬胆,神态稍显冷峻,兼具侠气与英气。
若是放在古装剧里,妥妥的杨过长相啊。
我摸了摸脸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长得不错啊。
那从小到大对长相的自卑,终于在今天被推翻,而且还生出一点点小骄傲来。
也难怪李奕清刚刚见到我,也忍不住心动脸红了。
想到这里。
我不由扭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怔怔地瞧着自己,神情一样。
不由微笑道:“怎么了?”
李奕清俏脸一红,很快板起脸色,低声道:“没什么。”
然后见她咳嗽几声,挺直身子,正色道:“这狐狸面具到算个不错的法宝,能让你幻化出这样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出来。”
什么叫不属于自己的脸?
我忍不住地苦笑。
也知道她骨子里的骄傲,于是我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说:“没错,狐狸大多擅长灵幻之道,所以这赤狐面有这能耐也算正常。”
李奕清轻哼一声:“我就知道。”
而她却不知,这张脸正是我自己的长相,因为这面具虽能凭想象改变人面,但使用要求却极为苛刻。
一方面必须要求使用者心灵通透聪慧,二要明晰心中所想,熟知所想之人的各种面部细节。
只有完美的刻画出丰满的脸部形象后,这面具才能发挥作用。
不然的话,构造出来的人脸,只会因为缺失大量的细节,而造成面部有很多空洞。
而至于我自己从小到大,不知幻想过多少次,没有那鬼纹胎记的样子,所以自然对自己的面部长相了然于心。
而李奕清偷偷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才如梦中惊醒一般,突然回过神来。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她脸色微变,语气异常严肃。
我也收起情绪,皱着眉看她:“怎么了,又被暗杀了?”
李奕清,点点头:“对,但这次被暗杀的不是我。”
我眼神一凝,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那是谁?”
李奕清犹豫片刻,直直盯着我的眼,沉重地吐出了两个字。
“陈寿!”
车内静了片刻。
紧接着,我的心脏猛地一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
李奕清的神情很冷静:“对,你没听错,陈寿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我呆在了后座上,眉头紧皱,。
这个消息过于劲爆,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陈寿,陈思白的父亲,我名义上的岳父,死了?
所以是有人在针对陈家?
会是谁?
是张隆吗?但他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
那么四大家族?但四大家族不至于对一个正在衰落的陈家出手啊。
是之前暗杀李奕清的人?可什么人会同时得罪李家和陈家?
“……”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不停揉着眉心,刚刚得到桃木剑和赤狐面的喜悦彻底消散。
李奕清注视着我,一言不发,等待着我静静消化这个消息。
良久,我长长一叹:“他是在以前陈家大宅里死的吗?”
之前在拍卖会的时候,我就提醒过陈寿,早点搬家,远离陈家大宅。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的话。
所以如果他真是在陈家遇害的话,那么还有可能是被煞气所害。
甚至被那只千年僵尸杀的,也不是没可能。
“不,他是在西京内的豪宅遇害,明显是他杀,”
但李奕清却摇了摇头:“另外在哪遇害的,有什么区别吗?”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低声说。
李二爷不会希望我把关于煞气的这些事,告诉奕清和李愈的。
“嗯,我懂了,”
李奕清没有纠缠,而是很乖地点点头:“我以后不会再问。”
“谢谢。”我就怕她跟李愈似的,非要追问。
而就在这时,话音刚落,车骤然停下。
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和李奕清同时往前倾去,狼狈不堪。
“怎么了!”李奕清直起身子,冷冷质问。
司机降下挡板,支支吾吾:“那那个,前边有个人,挡住我们了。”
“有人?”
李奕清皱眉,把挡板完全降下,透过前窗,直视豪车前方。
柏油路中间,一个身披黑衣,头戴兜帽的神秘人,背着一把巨长的漆黑镰刀,挡住了整个车队。wp
我感受着那人身上透露出的威压,不由紧紧攥住手中的剑和伞。
而李奕清更是脸色大变,脚一软,捂着嘴靠在了后座上。
“怎么了?”我问。
“那把镰刀就是杀死陈寿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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