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过些天我就回去。”
这话她自己都不确定,单看这几天司家人的表现,连家里人都能吃醋,换做拐走自家小宝贝的陆景年,怕是提刀砍人的心都有了。
从几年前她被养母赶出去后遭遇意外,这才遇上了陆景年。
记得第一次见面,人狠话不多的陆景年差点一刀把她解决了,要不是当时抛出筹码,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司郁这个人了。
司郁盯着他,浓密英挺的剑眉,好看的桃花眼蕴藏着冷锐,微抿的薄唇染上了淡淡的粉,棱角分明的轮廓,矜贵优雅却又不失气势,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王者气质。
当初孤傲冷然的王者变成现在会带着些委屈跟她说话的男人,总觉得不可思议。
“司郁,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还有工作吗?你先走吧,我这边也还有事情。”
陆景年的眼神有些危险,“你赶我走?”
“一个亲亲够不够?”
司郁话说完,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周边的变化,温度迅速下降。
“你打发叫花子呢?”她正打算开口,男人提出条件,“两个。”
司郁:“......”
最后,她红着脸跑回去。
陆景年靠在车身边,眼神一直粘着司郁,直到看不见人才低着头,轻轻添了下鲜红的唇瓣,欲犹未尽。
早知道就该在她回去的时候立下规矩,不然他就成透明人了。
还有她那几个哥哥,看得比谁都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叼走一样。
司机一直跟着他,对情况也有些了解,忍不住道:“先生,你这样,司小姐家里人会不会不同意啊?”
拐走人家女儿,司家人能同意吗?
陆景年满不在乎,“再不满意他们也只能认我这个女婿。”
谁让他已经把人拐到手了呢?
实在不行,他倒插进门也行。
“.......”司机嘴角抽了下,“是。”
要论狗还是先生狗,应该是早就考虑到这层问题这才安心把人放回去。
“对了先生,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
“我知道,让人把那几个不识趣的人解决掉,过些天再回去。”
陆景年唇角上的弧度骤然消失,若不是眼底那点温情和宠溺,司机差点以为是两个人。
果然,温柔的一面先生只会留给司小姐,其他人他们不配。
“让人继续留在这儿保护司郁,剩下的人过几天跟我回去。”陆景年上车,冷然道:“司郁养母一家的事情解决掉了吗?”
“都解决了,那边的人对他们本来就不太满意,随便提一口就已经能让他们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很好。”
男人眼底泛着一丝丝寒意,想到当初见到司郁的场景,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陆景年沉思了几秒,“先找个机会去司家拜访。”
“好的。”
......
司郁回去,用手机拿到了想要的信息这才打算回去。
司滦已经拍戏去了,她刚一回到化妆间,脚上忽然绊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应声破碎。
是一块手表,从高处掉落在水泥地上已经四分五裂。
这块手表,司郁刚好认识,前不久,她刚买来送了陆景年,方才男人还带着。
司郁皱眉,弯腰刚捡起来,门外忽然传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啊——完了完了!”那人以飞快的速度飞奔而来,一把推开司郁,“这下完蛋了,这可是品牌方刚寄过来,明天要走红毯的,这下怎么都碎了?”
“是你?”那人忽然转头,看站在一旁的司郁,“是你打碎了手表?”
司郁皱眉,刚才的事情她已经看清楚了,她才刚到,脚上绊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就是手表。
这明显是会给司滦后下一个人准备的。
“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化妆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女人站起来,气红了眼,“你知不知道这手表有多贵啊?就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这钱我可以赔给你。”
但她要查到设计这场陷阱的人,绳之以法。
她不缺钱,但也不想吃亏。
她付钱,那人付出时间和名声,很公平。
“说的你好像有一样?”
女人直接把破碎的手表怼到她面前,只差没跳起来。
“你做什么?”
司滦铁青着脸色站在门外,大步朝司郁走过去。
女人告状,“司滦哥,这个女人摔坏了手表,还说要赔,但听说这是非卖品,明天就要走红毯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所以呢?”
“什么?”
见司滦的脸色,女人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
只见司滦缓和态度,一脸温柔,“有没有伤到哪里?”
司郁摇头,“你们这儿有摄像头吗?”
“外边倒是有,但化妆间没有。”司滦上下打量她,“没事就好,一块破手表而已在,不用放在心上。”
女人和跟在身后的人吓得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神仙发言?
破手表?
那可是代言的产品,而且,这手表要是没点钱谁能买得起?
“司滦哥,你口中的一块破手表是明天你要走红毯带的,现在被摔碎了,你带什么上去?给你画个表吗?”
女人气疯了,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谁看见要走红毯的东西不好好护着?
司滦蹙眉,“那么大声做什么?没看见我妹妹在这儿吗?”
手表摔碎了是不该,但妹妹在这儿,谁都不能说什么。
司郁表情淡然,看起来像是在看戏,可实际上在两人说话期间她已经让人把手表拿过来了。
快的话,一会儿就能送过来。
“司滦哥,那明天事情怎么办?”女人气的大口喘气,“别说我是针对谁,这个品牌的人可不好得罪,而且,现在去订制也来不及了。”
什么妹妹?
她看就是来捣乱祸害人的,谁家妹妹第一天过来就闯祸?
还死不承认。
“三哥,你让你最信任的人去查一下监控,看看都有谁见过这个房间吧?”
“这化妆间人来人往的,这不是大海捞针吗?或者说也不冤枉人吗?”
在场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让人去查。”
司滦当然也听见了,但如果他都不相信司郁,那还配当一个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