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砀刚想哼一声，想到男人话又憋回去，“管你什么事情？”
“这不是关心你吗？”坐在旁边的人刚好认识他，看了眼司郁和陆景年，“旁边的人是你妹妹吧？在旁边的人.....”
他定睛一看，“陆先生？！”
男人一脸激动，“陆先生，您怎么也在这儿？”
“过来看看。”
陆景年颔首，完全是看在司砀的面子上给他回应。
否则这人他也不认识，没必要搭理。
“陆先生，我是.....”
“马上开始了，坐好。”
司砀烦得不行。
男人坐回位置，悄悄跟司砀说，“你妹妹长得真不错，不然介绍介绍？我们认识那么久，你知道我的性格。”
司砀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陆景年冷冷开口，“公共场合，吵到别人了。”
男人左看右看，的确是在说自己，也不敢得罪陆景年，悻悻闭上嘴。
但看司郁的眼神半点没收敛。
司砀看了都想打人。
司郁侧眸，“陆奶奶喜欢什么东西？”
“喜欢孙媳妇儿。”
“跟你说正经的。”司郁看上了一个手镯，很不错，听说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
“我说真的。”陆景年扫了眼男人，侧头亲了下她，眼底满是挑衅，“奶奶说就喜欢孙媳妇儿。”
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呆呆的问司砀，“你....你觉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司砀不耐烦，直接没理他。
男人不敢再看下去，乖乖坐在一旁不说话。
旁边的人继续低声说话，男人终于知道刚才想到的双标。
或者，不是因为自己说话，而是看了司郁。
司郁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指着本子上的手镯道：“这个？”
“结婚证。”
司郁生气了，“再说你给我滚出去。”
“好好好，不说。”男人非但没生气，反而一脸讨好的哄着女孩，“手镯也挺好，只是奶奶平日里很少带这些东西，倒是可以送一些山水画。”
“那等一会儿。”
司郁皱眉，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男人惊悚的目光。
这.....
第一次看见陆爷这一面会不会被灭口啊？！
男人越想越怕，起身直接离开。
“有什么毛病。”
司砀莫名其妙，这时候起身离开还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别人没把他锁定就不错了。
司郁等了一会儿，一副山水画上了，是古代一位名家的画作。
起拍价一百万。
价格很快被抬到五百万，加价的人也少了一半。
“六百万！”
司郁看过去，只见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依偎在一个中年大叔身边，眼底满是对这幅画势在必得。
“七百万！”
女孩不满，嘟着嘴喊，“一千万！”
这价格一出，竞争的人瞬间又少了一大半。
等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司郁才开始喊价。
“两千万五百万！”
女孩喊完，怒视跟她作对的司郁。
另外一人没再开口。
“三千万。”
司郁淡淡开口，女孩蹭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故意的？！”
“这是拍卖会。”
言外之意，这只是正常竞争。
这种时候就看谁给的价格高了。
女孩刚想过来，却被身边的男人拉过，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女孩不情不愿坐下。
“四千万！”
就不信这价格她还能继续。
“五千万。”
司郁平静喊出，仿佛五千万只是一串数字。
女孩这下坐不住了，起身冲上来。
“你知不知道这幅画对我很重要？！”
“对你重要，不是对我重要，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加我身上？”司郁像是没看见她愤怒一样，“给你，你可以拿着，不给你，那也是我正规渠道拍来的。”
“陆先生？司先生？”
女孩身后的男人见到司郁身后的人，有些诧异出声。
“关先生？”
司砀跟这个人合作过，一眼认出来。
“这位小姐，这幅画对我们来说极其重要，不然您先开个价格？”
男人打着商量。
“爸爸，你别跟她说什么，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
司郁还没说话，女孩跋扈道。
“你抢到了？”司郁没退让，“这东西最后的成交价是我叫的价格，怎么就成了你的？”
“你.....”
“涵儿，算了，我们再看其他吧。”
见有人看过来，男人自觉丢不起这个人，阻止身边的女儿。
“我不！”女孩显然被宠坏了，“这东西就是我的，我就要这个！”
“我们走吧。”
东西已经拍完，司郁三人打算去后台拿完东西就走。
怎料，女孩跟了上来。
“你给我站住！”
陆景年和司砀站在司郁身后，男人见状，眸底迅速滑过一抹暗芒。
司砀他知道，身边的男人到没见过，想来应该是某家富贵少爷。
几人没打算理会女孩，女孩吵闹的声音很大，男人也有些无奈，只得再度出声。
“司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幅画几位出个价格怎么样？”
“就是，这幅画我们是买来送给陆家老夫人的，陆家你们知道吗？说出去怕吓死你们！”
“笑话。”司砀舍不得让司郁受委屈，“开个价？你们出得起我们还不需要，谁缺钱了？”
中年男人脸色难看，他知道，但自家女儿吵得厉害。
“司先生.....”
“别说了，这幅画不巧，我妹妹喜欢，她喜欢就是她的，只要没偷没抢，正规渠道拍卖的，那就是她的。”
中年男人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落在几人的视线。
“走吧，我们先过去，一会儿到了陆家记得好好表现，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懂吗？”
男人不放心交代。
“我知道了爸爸，我你还不放心吗？谁见了不喜欢我？”
男人点点头，这倒是真的，自家女儿自小招人疼人，虽然骄纵了些，但也不失可爱。
.......
知道两人是情侣后，司砀一路上挤在两人中间，连坐车都要坐在中间。
陆景年的脸色黑了一路，直到下车。
他刚想把司郁带出来，不料另一只手比他更快。
司砀有些得意，“这边记者多，你不方便。”
“我不介意。”
只剩下司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