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便是父母也会嫌恶甚至放弃。
长期的伺候,会让人滋生绝望和怠慢。
尤其盛三爷,从前不做人,那些妾室恨他入骨。
最可能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唯有韩氏。
但是盛文澜,是不会让韩氏留在这腐朽的盛家的。
所以盛三爷,他的“好日子”,在后面。
现在盛文澜“按兵不动”,在等几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盛三爷的垮下,一件事情是韩氏的休书。
——她要怜儿做的事情,除了给盛三爷不动声色地下毒,还要蛊惑他休了韩氏。
前面这件事情容易,但是后面这件事情,委实不容易。
盛三爷可以沉迷美色,但是他对盛德礼的畏惧是深埋在骨子里的。
一定程度上的乱来,盛德礼可以假装看不到;但是休妻这样的大事,他自己根本不敢做主。
盛文澜觉得,让盛三爷同意写休书,即使是喝醉酒的情况下也很难。
但是怜儿却觉得自己能做到。
盛文澜现在就等着怜儿自己折腾,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自己写一封休书,到时候让盛三爷按手印,盖私章,送到衙门,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日后再说。
当然现在,盛文澜多了一件事情要等待。
那就是处置安家聘礼。
银子多了总不烧手,尤其到时候又能让盛家损失,甚至和安家交恶,何乐而不为?
盛文澜想,她大概就是天生反骨,盛家越是想让她做什么,她越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
她像一个真正待嫁的姑娘,足不出户,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院子里。
除了没有绣嫁妆,无可挑剔。
“老太爷那边的人来说,他对您还是不太放心,让人盯好您。但是也说了,绣嫁妆这种事情,不必勉强您。”鱼儿小声的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姑娘在老太爷身边,也安插了人手。
盛文澜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公主的信,今日到了吗?”
提起老东西,她就觉得恶心,得想点开心的事情来调节一下情绪。
鱼儿笑道:“还没有,不过估计也快了。最近公主给您写信真频。”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让自家主子高兴。
盛文澜脸上果然露出笑意,道:“我在公主身边,也不是一无是处,总是有点帮助的。”
猫猫每次来信,都抱怨没有她在身边,自己手忙脚乱。
她的这些朋友间寻常絮叨,也让盛文澜感到高兴。
猫猫的信第二天来了,盛文澜一收到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猫猫:文澜救命,高纳川他疯了!
原来,高纳川为了摆脱发疯的朱氏,骗她说自己要尚主。
但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他也说了,会一直供养她们母女。
可是朱氏,竟然丧心病狂地上门去求猫猫,不要和她抢男人,甚至以死威胁。
猫猫是个粗汉子般地性格,喜欢坦然,被拒绝也坦然,真没见过朱氏这般死缠烂打的人。
猫猫:我也好言相劝,奈何她不听;我想心狠些,又投鼠忌器;高纳川此人,除了这件事情糊涂,还是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