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专心地看起来。
仲灵严苛归严苛,但是她答应了大哥教自己,就真的尽心尽力。
猫猫也会尽全力去学,不辜负大哥,不辜负仲姐姐。
猫猫屋里的灯,又几乎一夜未熄。
她不知道仲灵要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要帮侯府撑起来,所以她不敢不努力。
第二天,猫猫去给苏雨寒请安的时候,偷偷叫了黄英出去。
“英姐姐,我求你个事。”
“有事就说,求什么。”黄英自己也有些萎靡不振,却大包大揽道,“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
她的萎靡不振来自于母亲的催婚,回了一趟自己家,也是第一次去京城自己的家后,她几乎屁滚尿流地回来,表示短期再也不回去了——催婚的娘,和那狰狞可恶的老婆子,有什么区别!气死她了!
听猫猫说完,黄英撇撇嘴道:“忙我倒是可以帮,不算什么,我和仲逍遥熟;但是她值得吗?她对你那么不好,分明是在泄愤,我们早就看不过去了,你还要给她送什么生辰礼物!”
“没有泄愤,”猫猫笑着道,“仲姐姐只是严厉了些。”
“挨打还帮她说话,傻子!”
“我自小没挨过爹娘的打,现在挨师傅罚,也算找补回来了。”
猫猫自小随着晔儿读圣贤书,对于师傅的敬重是存在骨子里的;而且这个时代的夫子师傅,哪个不体罚,所以她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有时候也难免委屈,却从来没有恨过仲灵。
“傻子。”黄英揉揉她的脸,“去吧,回头我给你问。晚上帮你上药去!”
“好嘞,谢谢英姐姐。晚上去我那里睡,我听你说话。”
黄英一肚子苦水要倒,闻言乐了:“好。”
她对上仲逍遥,那是无往而不利,很快问出了仲灵生辰就在三日后。
猫猫泡在加了药的浴桶中做药浴,方子也是仲灵给的,每日舒缓身体,十分放松。
黄英替她搓背,把仲灵生辰告诉她,“没想到,竟然和世子生辰是一天,简直太好了。”
猫猫也很惊讶,竟然是一天。
但是她兵不明白黄英的“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黄英拿瓢舀起药水往猫猫单薄的后背浇,“看看,这也青紫的,你说她怎么那么狠得下心。我说太好了,是因为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她就不能嫁给世子了。”
猫猫:“嫁给大哥?这件事情谁说的?”
她无法想象仲灵做自己大嫂的情景。
仲灵那般性格,也根本不适合,不管好人坏人,都会被她得罪光。
不合适,实在不合适。
“我说的。”黄英振振有词道,“要不是她有想法,能一直赖在咱们侯府不走吗?”
猫猫哑然失笑:“英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她现在是我大半个师傅,是咱们侯府的座上宾。再说,倘若仲姐姐真有那样的想法,岂不是要讨好我,又怎么会对我严格呢?”
“没有最好,反正那样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像是全天下都欠她八百两银子一样!”黄英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