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站在门口,目光严厉地盯着他们。
然而镇南王府这些人,眼高于顶惯了,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对他们而言,赵夫人不过是一个村妇而已。
有几个人径直往正院而来,赵夫人愤而骂道:“大胆狂徒,竟然敢私闯民宅!”
“我们是镇南王府的人,你最好马上让开!”侍卫气势汹汹道。
“我爹乃是老大理寺卿赵天宁。”赵夫人昂首道。
赵天宁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但是在任的时候声名显赫。
那都是濮珩的祖师爷了。
镇南王的侍卫们果然收敛了些,为首之人道:“听说夫人收留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我们怀疑是王府的逃奴。请夫人……”
赵夫人冷笑:“逃奴?我还以为王府铜墙铁壁,原来还有府里的奴婢能逃跑。说实话,西南边陲交给这样的镇南王府,我替皇上觉得心慌。”
“你!”
“不知道逃走的奴婢,到底是什么样凶神恶煞,骁勇善战之人,要出动这么多人追捕?”赵夫人靠在门上,“还是说,正如我听说的市井传言一般,镇南王府掳走了冠军侯和侯府的两个姑娘?如果真是那样,现在你们又如何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四处搜人?”
说到底,这些人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欺负乡下人。
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赵夫人这样的硬茬子。
虽然说赵老大人致仕已久,但是他的女儿,也不是能随意欺负的。
王府的侍卫们,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赵夫人道:“我确实收了一对双胞胎,但是是隔壁村的。今日我准许她们回家看望父母了,所以现在并不在府里。你们就不用白费力气,还把我的房子弄乱。”
侍卫们都已经追查到这里,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是不愿意惹赵夫人,可是在他们的任务面前,得罪赵夫人,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双方僵持不下间,侍卫首领耐心耗尽,拔剑相对:“让开!”
赵夫人面色丝毫不变:“你敢!”
“谁敢动我夫人!”胖乎乎的赵老爷气喘吁吁地进来,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人——他们手持锄头斧头,身穿短打,都是附近的佃农和农户,一眼看不到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赵老爷跑到赵夫人面前,道:“夫人哪,你没事吧,我回来得不晚吧。”
“不晚。”赵夫人拿出帕子替他拭汗,嗔怪道,“你慢点跑,好歹是个财主老爷,现在气喘吁吁的,多让人笑话。”
刚才素素说赵老爷跑了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他是出去找人。
多年夫妻,旁人不了解他,自己还不了解吗?
没事的时候赵老爷就是个乐天知命的田舍翁,与世无争,见了谁都乐呵呵没架子。但是真的敢动他的家人,他也是个当之无愧的血性男人。
“就凭他们?”侍卫首领冷笑,“一群土包子!”
“就凭你们二十几个人,想对付两千多个壮汉吗?”赵夫人寸步不让,“鱼死网破,大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