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沈崇清咬牙切齿地道,“他和我索、要蒋纤纤!又和韩总督讨要韩婵!如果不是我按着,我怕韩总督也能掀桌子。”
苏雨寒冷笑:“他果然贼心不死,还惦记着纤纤。”
恐怕在京城的时候,听说蒋纤纤跟了沈崇清,他就惦记了去。
有些更难听的话,沈崇清都难以启齿,无法跟苏雨寒说。
豫王话语之间对蒋纤纤多有轻薄,还说谁家都让美妾出来招待他云云。
沈崇清不接话,他就更过分,干脆开口直接说想要蒋纤纤。
沈崇清阴沉着脸道:“她替我生了儿子,不再是贱妾,也不能出来见人。”
豫王却拿蒋纤纤当年抛头露面来说事,执意要见,所以不欢而散。
“那现在你有主意了?”
沈崇清咬着牙道:“你让苍鹰去给晔儿送信,让他有个准备。如果实在太不像话,那我就……”
“反了?”
沈崇清重重点头。
“也好。豫王的这些罪行,也能拿来说事。”苏雨寒试探着道,“准备好了吗?”
“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万全的准备。”沈崇清沉声道,“我并不愿意如此,但是也不能看着豫王为所欲为。现在最怕的是镇南王府坐收渔翁之利。”
苏雨寒道:“那咱们从长计议。既要做最坏的打算,也要想办法先周旋。我同你说那十个瘦马的安排……”
山雨欲来风满楼,沉寂两年,或许现在就是契机。
只是对沈崇清而言,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选择平王还是晋王。
晋王和春秋很是和美,苏雨寒还和晋王合伙做海外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看样子十分安于现状,到时候最多给他一些经济支持。
平王和谢愠是欢喜冤家,但是打打闹闹,现在也圆了房。
谢愠帮平王糊弄谢家和皇上,两人在江州过得也十分轻松安逸。
所以,选出一个名正言顺的可以做皇上的人并不容易。
沈崇清听了苏雨寒的建议,道:“这也是个好主意,虽然可能起不到很大作用,但是也多少是个辅助。”
苏雨寒对“起不到很大作用”表示不服。
沈崇清耐心地解释道:“你要想想,皇上派豫王是来监督我的。那他更相信谁?我说的,怕是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尤其是关于豫王的坏话。”
苏雨寒想想也有道理,心中却咽不下这口气,咬着牙道:“不行,总要让那头猪吃点亏。他实在太猖狂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知道那是一群官家小娘子之后,还敢那般肆意妄为,让人撞船,并且公然调、戏韩婵。
不给他点教训,苏雨寒意难平。
“走一步看一步,我先把人送给他,暂时安抚住他。”沈崇清定了主意,“现在我们还不宜和他硬碰硬。”
两年时间,还是太短暂了。
这是一场把身家性命全部压上去的豪赌,所以沈崇清步步谨慎。
“好。”苏雨寒咬牙道。
过了两日,沈崇清宴请豫王,给了他四个瘦马,然后言明另外六个是送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