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清也赞成晔儿的想法,但是问题是,那凶手到底是谁?
晔儿道:“爹,眼下端午节最要紧。您先去忙活端午的事情,说不准也是敌人为了扰乱您,那就让他们得逞了。”
“嗯。”沈崇清摸摸晔儿的头,眼中露出怜爱之色,“今日你也受到了惊吓,晚上跟着你娘睡吧。”
“我不怕,我长大了。”晔儿道,“娘要照顾妹妹,晚上本来也睡不好。”
“会不会觉得爹偏心妹妹?”沈崇清问。
“我自己也偏心妹妹。”晔儿道,“只有我的时候,爹娘都对我好;现在有了妹妹,就算爹娘多偏心一点她,她得到的也没有我多。”
“好孩子。”沈崇清道,“你是爹娘的长子,爹娘对你寄予厚望。”
晔儿歪头道:“是爹对我寄予厚望。娘说,她只要我这辈子平安喜乐。”
沈崇清笑了笑,他对这个儿子,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
每次他刚觉得晔儿是某种性格,后者很快就能颠覆他。
总之,他看不透自己的儿子。
“那晔儿自己怎么想的?”
“要平安喜乐,也要有担当。”
“好小子。”沈崇清把他抱起来,“咱们不吵你娘了,今晚爹带着你去禁军看看,累了就在那里睡,怎么样?”
“好。”晔儿眼中难掩兴奋,丝毫没有此前受惊的阴霾,“但是明日,爹要让人送我去学堂。”
“好!”沈崇清爽朗大笑,“爹以前读书的时候,没有你这般勤勉。”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一个市井学堂,学的内容也肤浅,晔儿却乐此不疲。
不过正如苏雨寒所说,晔儿自己愿意就可以了,体察民间疾苦,养不出纨绔的儿子。
听说父子两人离开,苏雨寒骂道:“都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知道我不能答应?”
刚受了惊吓,又出去疯,狗男人真是心大,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了!
茯苓坐在小杌子上编着彩绳,笑道:“奴婢看晔儿没事,让他去禁军见识见识也好,从小耳濡目染,日后才能有老爷的风采。”
苏雨寒:“切,我儿子长大了比他强。也不留句话,让准备什么东西去镇南王世子那里答谢,回头临时又得匆匆忙忙。”
这事情还真是她瞎操心,因为第二天,沈崇清就让人送了一把上好的宝剑并一封信给镇南王世子,谢过他的出手相救,又说端午节之后登门拜访。
陆九渊收了宝剑。
苏雨寒有点怀疑是苏明珠所为,可是绿羽毛说,苏明珠很安分,应该不是她。
那会是谁呢?
“夫人仔细回忆一下,最近府上可是和谁有嫌隙?”茯苓道。
“应该没有,难道是惊云在勾栏里戏弄人,被人记恨上了?”
惊云跳脚:“才不会呢!那些都是些纨绔,调戏调戏姑娘还行,你让他们算计禁军统领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软蛋。”
茯苓又道:“夫人不妨再想想,最近有没有人求到府上什么事情被拒绝的。有些人,你不帮他就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