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崇清拉着她往马匹那边走去,“咱们先走,免得一会儿还得给他们让路。”
苏雨寒:“……哈哈,好。”
于是两人同乘一马,留给后面的队伍滚滚烟尘。
“世子,到京城十里亭了。”有人对着队伍中间的马车回禀道。
“嗯。”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威严,“不要耽搁,直接进城。”
“是。”
沈崇清带着苏雨寒去酒楼吃饭,两人点了菜后,苏雨寒靠在窗前往下看。
刚才遇到的镇南王府的车驾现在进城了,此刻现在正在京城众人的围观中缓缓行进。
苏雨寒自己也给猫猫喂奶,所以只敢喝白水,握着温热的茶杯好奇地探头往外看。
“镇南王是异姓王吧。”
前身的记忆中,好像隐隐有些记忆。
姓啥来着?
“是,镇南王姓周。”沈崇清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道。
“哦。”苏雨寒看着外面的排场,忍不住吐槽道,“都是王爷,晋王还是亲王呢,排场都没有这么大。镇南王干啥的?是不是手握重兵那种?”
“是。”沈崇清笑着道,“镇南王,镇南王,你应该能想象出来周家的重要,守护着门户。而且今日来的,并非镇南王。”
“那是谁?”苏雨寒更好奇了。
“是镇南王世子。”
“嗯?”
沈崇清和苏雨寒解释了一番,原来还是上次淮王死士这件事情的锅。
皇上不是要敲打一下诸王吗?于是镇南王府也躺枪了。
“你是说,这镇南王世子就是个质子?”
“嘘——不能这么大声说。”
那小声说就对了,苏雨寒翻了个白眼。
皇上说风就是雨,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累不累?
不过倒霉的不止沈崇清,好像内心可耻地平衡了。
好久没有出来吃饭,虽然因为哺乳的原因还是有很多忌口,但是苏雨寒吃得依然十分开心。
沈崇清见她这般不由心疼,和她商量道:“猫猫已经两个多月了,要不都交给奶娘?”
当初猫猫没出生,苏雨寒就嚷嚷着要自己喂奶,说是初乳有营养——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审计奶粉企业的时候被普及的知识,所以沈崇清也就同意了。
后来猫猫出生之后,苏雨寒昏迷不醒,春秋让沈崇清帮忙用热毛巾替苏雨寒热敷缓解胀痛,说等奶水涨没了就好了。
沈崇清想起苏雨寒的话,坚持让猫猫自己吸奶,同时默默喊她一定要回来。
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苏雨寒能有所眷恋,甚至不管这眷恋到底是为他还是为女儿。
他听苏雨寒的话就是一种惯性,不问为什么;但是看她日夜喂奶艰辛,这才和她提起。
苏雨寒道:“我也没什么事,就坚持坚持吧,反正我猜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非常不好意思,她奶水极其特别不好,进补的所有东西都肥了她,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产出。
现在她的粮食,对猫猫来说就是个零食而已。
惊云对此有话说:“大而无奶,此为守恒,否则好处全被你占尽了?”
苏雨寒竟然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