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吧,赶紧进宫去。那个啥,你自己能进去?”
“能。”苏雨寒道。
“那去吧。”
“皇上,灰鹤飞出去了。”全福战战兢兢地道。
皇上抬头透过门看着外面的风雪,“这个天,它飞到哪里去了?小白鹤呢?”
“小白鹤还在鹤园里,但是灰鹤飞出去了……在,在沈崇清夫人苏雨寒身边,陪着她。”
皇上扔了笔:“她不是刚回来吗?又给朕搞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全福道。
“灰鹤,你不冷吗?”苏雨寒摸了摸灰鹤的脖子。
灰鹤:我他娘的都要冻僵了!
没办法,小娇妻哭唧唧地说它要自己出来迎接旧主,说不用它帮忙,问题是它不舍得啊!
她抱住了灰鹤。
全福提着拂尘跑出来,风都要把他的帽子吹掉,气喘吁吁地道:“沈夫人,您随咱家来。皇上宣您进见了!”
他扶着苏雨寒,“您小心,路上滑,雪太大了,来不及清扫。”
苏雨寒在廊下抖落了一身的雪,提着裙子迈进高高的门槛之中——宫里这些门槛绝对反人类,对她这样的个头太不友好,虽然她已经估计一米六五左右。
难道宫里的娘娘就没有一米五的了?这种门槛,岂不是要翻过去?
全福要是知道她的吐槽一定说,宫里的娘娘也是不能来御书房的,就您来的次数最多!
您可是皇上亲口认证的“搞事精”,都这么大肚子了,您也不放过自己,放过皇上。
皇上看见苏雨寒进来,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道:“免了。”
“谢皇上。”
皇上问:“几个月了?”
“回皇上,七个月。”苏雨寒老老实实地道。
“七个月了,你不在家好好养胎,进京进宫做什么!”皇上没好气地道。
苏雨寒用帕子假装擦拭眼泪:“相公还在天牢中,我这心……”
“还装!”皇上怒了,“少在朕面前装,你一贯就会装。”
苏雨寒情真意切:“皇上,这次真的没装。我相公都让您指给别人了,我不哭别人,哭自己命苦呢!”
皇上冷哼一声:“所以你是来指责朕的?你不想想,杨雨疏为沈崇清做了多少。都现在了,你还光想着自己?”
苏雨寒:“皇上,可能是苏家家教不行,所以把我教歪了。要不明日您找我祖父说说?”
“人家淮王妃怎么不嫉妒?”
苏雨寒:“比起淮王妃,我真是自愧不如了……”
比如那些满城风雨的勾人手段,谁能比得了?
比不了比不了。
皇上一拍桌子:“别以为你怀孕就有恃无恐!沈崇清还在天牢里呢!”
“我今日来见皇上,”苏雨寒换上一脸正色,“其实是想问问皇上,我相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让您非得把他关在天牢里。”
皇上愣住了,随即冷笑:“你少在朕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上,我不是装糊涂,我是真糊涂。”苏雨寒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可以选择把女儿生下来或者不生下来,但是她选择不了;她也选择不了投生到谁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