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些晋王的事情,你好多些防备。”
原来是八卦,这个她感兴趣。
苏雨寒立刻像好奇宝宝一样托腮在他对面坐下:“快,说来听听。”
“你知道晋王这次是来做什么的吗?”
“听说了一些。”苏雨寒道,“他不是要来这里,同高丽开边市的吗?”
这件事情他们之前已经做了一些,包括和赵维均上次的会面和谈判,都应该是这件事情的一部分。
只是这次晋王拿到了圣旨,算是从暗处转到了明处。
想到这里,苏雨寒若有所思地问:“沈崇清,你不是说,晋王一向深居简出,十分淡泊名利吗?我想如果真是这样,他肯定行事慎重,轻易不会做让试探皇上底线之事。所以我怀疑,之前所谓的暗中谈判,也曾得过皇上授意。”
沈崇清却道:“雨寒,你说的这些,包括现在皇上给出的圣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晋王安分守己,想求财路,皇上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我想和你说的是,晋王这趟辽东之行,原本并不必来。”
“你的意思是,他来这趟,别有目的?”
真的很烧脑,苏雨寒觉得脑壳疼。
她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只看到了钱以及到底谁想要钱,却没想到,还牵扯了政治。
但是沈崇清告诉她,她又错了。
这件事情无关政治,只关乎感情。
沈崇清起身把门和窗户关上,然后拉着她到床上坐下。
苏雨寒:喂喂喂,我可以不听的,不是非要拿身体换八卦的!
沈崇清放下半边百子帐,苏雨寒缩到床边双手抱胸:“你想干什么!”
沈崇清把她拉过来,笑骂道:“你装什么?害怕的时候怎么不抖?我要真想要你,肯定要在炕上滚。我是想和你说些秘密,隔墙有耳,有些话还是慎重些。”
“快说快说。”苏雨寒双眸熠熠生辉,八卦之光绵延不绝。
沈崇清:“……当今圣上登基伊始,名声并不算好。”
嘿嘿,原来是讲皇上的坏话。
登基后几天就把皇贵妃抢到了宫里,他能有好名声才怪。
“皇上所有兄弟之中,除了有残疾和封地不在京城,没有权势的,活下来的只有晋王一个。”
苏雨寒:“……是个狠角色。”
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晋王的生母是已故祈太后,她原本是先皇的德妃,死后被追封为太后。”
这涉及到了苏雨寒知识的盲区。
“她本来不是皇后,儿子也没当皇帝,凭什么被追封为太后?”
“皇上把自己认到了她名下。”
“为什么啊!”苏雨寒越听越糊涂了。
而且她隐隐觉得,皇上这不是常规操作。
沈崇清也不卖关子,道:“因为祈太后出身祈家,三十年前,祈家一门七虎将,镇守西南,手握重兵,声名赫赫。”
“那他们怎么不扶持晋王上位?”苏雨寒不解地问。
这时候,不是最容易出现“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外戚上位吗?
“因为远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