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沈崇清问。
苏雨寒爬起来,立马怂了:“沈崇清,你别这样,咱们不赌气,好好说话行不行?”
“没人跟你赌气。”
“不是,你怎么能不管太子呢?”
你们是好基友,要一被子,一辈子啊!
“那不是你该管的。”
“冷静,咱们冷静下来好好说。”苏雨寒苦口婆心地道,“太子现在一直没出来,能靠的是不是只有你?你要走了,太子怎么办?”
“不用你那么多打算。你走了,我怎么办?”
“不是,”苏雨寒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都要哭了,“我们好好讲道理……”
沈崇清今日好像吃错了药一般,满脸都写着“我不听我不听”,目光更是阴恻恻的,苏雨寒看着就心虚。
“你要走了,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那我就抗旨。”
啊?这个答案明显犯规了啊。
沈崇清看着苏雨寒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摸清楚了她的套路,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她无赖,比她更无赖便是。
在她面前,不能做君子,否则一定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苏雨寒:救命啊,狠起来的铁匠,也是个狼人,她招架不住啊。
无论她说什么,沈崇清就打定主意跟着她走。
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哪里都不去,连禁军那里都不去了。
苏雨寒都要哭了。
这人决定不要脸,开始做狗皮膏药了啊。
“惊云,”苏雨寒有气无力地道,“你哥这样不去当值,会不会连累我啊!”
惊云道:“你们俩这是干嘛?留就留,走就走,在这里扯什么?”
大眼瞪小眼,很有意思?
苏雨寒:“……”
她这不是怕,沈崇清真的冲动就跟着她走了吗?
难道她很愿意看他因为抗旨被砍头?
狗男人发起疯来,也是不要命。
惊云终于有一日可以说这俩日常骑在自己头上的人幼稚了。
苏雨寒趴在桌子上像条死狗,有气无力地道:“淮王和苏明珠怎么样了?”
惊云道:“哎,我来正是想说这个的。你俩躲在屋里干点什么还行,说不定再给我生个侄女;什么也不干,也不打听外面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们都不想活了呢。”
“你赶紧说事。”苏雨寒狠狠瞪了她一眼。
现在心情不好,别招惹她。
“苏正真是只老狐狸啊。”惊云感慨道,“他找了钦天监的人,生生把这凶兆说成吉兆,还说这是淮王替众生吃了苦,以后乌鸦就不会祸害其他人了。”
苏雨寒:“???”
这是什么狗屁说法?
“皇上接受了?”这件事情,主要还是皇上的态度。
“接受了。现在一顶轿子抬到了淮王府,气派是没了,像做妾似的。也不知道洞房花烛夜,苏明珠闻着鸟粪味,恶心不恶心。”惊云道。
苏雨寒看向沈崇清——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狗男人却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指点她的意思,反而不耐烦地道:“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靠,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