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惊云这个吃货都开始茶饭不思,吃到嘴边的肉都不香了。
晔儿一遍遍地问苏雨寒,他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俨然刚分开,已经相思无数了。
只有苏雨寒还和从前一样淡定。
惊云可能意识到从苏雨寒这里得不到什么安慰,便自言自语地道:“从前也没有那么多肉吃,也过得很幸福。现在我哥一天还有大半斤牛肉干吃,肯定也能熬过来。”
“苏雨寒!”外面有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
惊云“呼啦”一声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我听着怎么是衙役的声音?”
苏雨寒也听出来了,道:“你看着晔儿,我出去看看。”
“这些东西都不允许带上山,现在给你送回来了。你清点一下,可别说咱们贪墨了你的东西!”
苏雨寒准备好的所有东西,包括沈崇清的换洗衣物都被悉数送回。
苏雨寒看着惊云一样一样打开包袱,倚门冷笑:“少了。”
衙役脸色顿时沉下来:“少了什么?”
“少了沈崇清身上那套衣裳。”苏雨寒冷笑,“你们把他扒光,才叫所有东西都不允许带上山。”
衙役顿时无言以对。
惊云一跃而起,“我的剑呢!我要去和苏怀礼这个王八蛋同归于尽!”
“给我站住!”苏雨寒冷冷呵斥,“你哥不在,就没人管得了你吗?”
惊云红了眼圈,气得跺脚:“他们太卑鄙了,我哥会冻死的!这么冷的天,怎么能熬过去!”
早知道如此,就该给她哥多穿几件衣服在身上了。
衙役道:“反正东西送到了,日后别诬赖我们贪墨,走了。”
苏雨寒看着地上打开的包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惊云看着沉静的眼眸,浮躁的心平静了些许,眼珠转了转:“嫂子,好嫂子,你是不是之前就想到过这种可能,已经有办法了?”
苏雨寒淡淡道:“想要为难你哥,无非就这么些手段,有什么想不到的?”
“那怎么办?”惊云道,“是不是晚上的时候我连夜送上山去?”
“上次谁在雪地里差点冻死?”苏雨寒冷笑,“从江南到辽东走了半年的路痴,还好意思说晚上上山?”
惊云:“……打人必打脸,嫂子你知不知道你特别讨厌!”
“就像你不知道你也很讨厌一样,我也觉得我很好。”
“我不和你斗嘴,我认输。快告诉我办法是什么,我真的忍不住了。”
苏雨寒瞥了她一眼:“说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脑都是抬举你。金雕能抓走羊羔,带些东西去给你哥有何难?”
这是多么容易想到的办法,她都想不到。
可是惊云确实不像苏雨寒这般理所应当地认为金雕会帮忙。
她拍着大腿,悔不当初:“早知道这样,我哥就不该跟金雕打架了。”
现在要靠情敌救命,她哥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行啊,哥,命比脸皮要紧。
惊云道:“我给我哥写封信去!嫂子,你找个别的鸟先给我哥送去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