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万事兴,现在叶家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再不齐心,以后恐怕很难起复。叶行之算是这辈的翘楚,家里人都看着,他的婚事,没有那么容易。”
苏雨寒冷笑:“没有那么容易?四年之前,叶家的人被流放,如丧家之犬的时候又怎么不提拒绝?他们花着纤纤的银子,在岭南过着衣食无忧日子的时候,又怎么不说婚事不行?”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也别跟我说叶行之有苦衷我,我不爱听。伸手的时候没有苦衷?用承诺虚耗纤纤青春的时候没有苦衷?你以为纤纤在我们府上过得很好?便是府里的婆子,床上还有个说话的随时都能摸得到的男人呢!她呢?叶行之想要女人解决一下的时候就来,纤纤就得精心打扮送上去;他没有需要的时候,就满脑子苦衷,我呸!我看不起他这样的男人!”
蒋纤纤为叶行之做到了,后者却是个渣男。
沈崇清道:“我就说你古道热肠,不是你的事情都能把你气成这样,回头我找叶行之算这笔账去。但是这件事情,眼下他确实为难。”
苏雨寒环胸冷笑:“想要我替他做说客,想得美!让他自己和纤纤开口去,我看他有什么脸!”
沈崇清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去回绝他。”
“不是我心硬,”苏雨寒道,“男人最起码敢作敢当,你不想娶,自己不说,却让别人说。这对纤纤来说更是雪上加霜。这件事情我只假装不知道,我不想纤纤难堪。”
蒋纤纤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把叶行之当成神祇和信仰一般,现在她被她的信仰抛弃,这种锥心泣血之痛,她那么骄傲的人,愿意为外人所知吗?
苏雨寒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退一步讲,就算愿意说出来,也要等她自己平复了之后。
“行之这件事情确实处理不妥当。”沈崇清如实地道,“但是他可能也并没有坏心。他怕蒋纤纤怀孕,还要去府里受气,对她和孩子都不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苏雨寒听了直翻白眼:“既然知道他家里人有问题,为什么不想办法改变他家里人,却要让纤纤受气?你现在去告诉他,让他和家里人说明白,现在要不继续花纤纤的嫁妆,然后老实闭嘴尊重她;要么就有骨气地拒绝援助,一刀两断!”
“还有,”苏雨寒道,“你也不用替他说话。只要他是真的解决这件事情,我就不信解决不好。分明是他自己,对纤纤根本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心里指不定还想着,为了一个戏子和家人撕破脸不值当。”
“你呀你,”沈崇清捏捏她的脸,眼含宠溺,“这个小暴脾气,我才说了几句,你听你这一长串,把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才不是堵你,我是堵叶行之呢!你就回去告诉他,你的夫人是母老虎,不好说话,不答应帮忙。”苏雨寒气呼呼地道。
“也好,我让他自己和蒋纤纤说。他们两个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