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婵深信苏雨寒,甚至没有质疑为什么苏雨寒会知道这个消息。
可是她恨沈崇清。
她恨他假仁假义,明明助纣为虐,最后还要装模作样。
这样的人,令她作呕。
“夫人,这样的人,倘若将来能更进一步,你到时候又年老色衰,他一定会见异思迁,他,他卑鄙无耻!”
看着韩婵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苏雨寒淡淡道:“你先冷静冷静。我现在大抵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侯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想想,其实那日侯爷可以不去的。你说现在的结果,是他去了你更恨豫王,还是他没去你更恨豫王?”
不管怎么说,韩婵清白保住了。
这是一件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事情。
尤其韩婵自己。
虽然豫王实打实地恶心,但是在治愈过程中,韩婵好歹还可以用“清白”这一条自我安慰。
自我安慰在这个过程中,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自己才是自己的神,唯有自渡,才能过这一劫。
韩婵半晌没说话,最后才跺着脚道:“夫人,您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他还想交好我爹,所以才会那样!”
“侯爷想要交好谁,完全可以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去接近和了解;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他要算计什么,也绝对不会算计后院女眷。”
“你凭什么那么笃定?”韩婵情绪激动之下,口不择言道。
“因为他是我男人,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苏雨寒道,“除非你觉得我就是心盲眼瞎,不值得相信之人,否则你现在就应该听我的,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情!”
韩婵咬着嘴唇,泪花在眼圈里打着转儿,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沈崇清目光沉静,虽然因为苏雨寒这毫不保留的维护,他此刻内心激动,然而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雨寒,”他看着苏雨寒道,“咱们先对一对时间,是否真如韩婵所言。”
“假……”
“韩婵,够了,别闹了。”苏雨寒见韩婵又要口吐芬芳,顿时拉下了脸,眸光之中含着警告之色,“你可能是受害人,但是我相公现在也可能是!”
韩婵这才愤愤然地低下了头,手抓住桌子腿,恨不得把桌子捏碎。
苏雨寒拉着黄英一起回忆当日之事,经过一番艰难地回忆,黄英猛地一拍大腿道:“夫人,我想起来了,是巳时一刻,因为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卖豆腐脑的,挑着担子在府门前歇息,说今日早卖完了一刻钟,听说侯府侍卫不凶,来侯府看看光景。”
沈崇清若有所思,半晌后道:“我抵达总督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黄英到衙门,我再调人同我一起去,就是再磨蹭,也到不了午时……黄英,你到衙门的时候,是告诉谁的?是直接找了司辰,还是让他人再行通禀?”
黄英道:“我直接告诉司将军的!”
“来人,去把司辰给我喊来!”
司辰很快赶来,听了事情原委后,低着头道:“属下,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