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伤势痊愈得很快,但是被苏雨寒猪牛羊肉轮番喂着,根本就不想走,还总喜欢到苏雨寒怀里蹭她肚子……和胸。
苏雨寒每次要把它拎走,它又装可怜说伤口疼。
惊云说它压到了猫猫,它就坚决否认。
行吧,谁让它救苏雨寒有功呢?
虽然骊歌有些闹腾,但是总体来说,苏雨寒还是觉得最近耳根太清净了。
既没有金雕王的报到,也没有其他鸟送回来沈崇清的消息。
缺乏了他的那些碎碎念,她还不太适应呢。
狗男人也是,之前总絮叨,怎么她怀孕了,他反而没动静了?大猪蹄子。
但是苏雨寒午休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觉得不太对劲,叫来二丫道:“你找鸟给绿羽毛传个信儿,让它去看看沈崇清,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是不是他出事了?”
二丫支支吾吾地道:“快了,应该快了。”
人都在路上不眠不休好几日了,应该快到了;有金雕大王跟着,不会出事的。
苏雨寒却以为它说的是沈崇清的消息,道:“你快去问问。”
二丫答应。
苏雨寒下午就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还和春秋说:“我是不是因为怀孕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了,为什么总觉得像要有事发生一样?”
春秋笑道:“定然是想沈大哥了。”
苏雨寒:“……你也学坏了。”
惊云终于抄完了她那本厚厚的《曾公家书》,兴高采烈地抱着去找赵维钧换她想要的西洋钟去了,所以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加一只金雕。
骊歌靠在苏雨寒身上睡得懒洋洋的,眼皮微睁:“我想喝水。”
苏雨寒:“……救命恩人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骊歌哼哼。
行,你狠。
苏雨寒要下去给它倒水,春秋问清楚后忙下去,道:“我去烧水去。”
骊歌醒过来,仰头看着苏雨寒,感慨道:“难怪沃日总想让你给它下蛋,我也想让你给我下蛋了,靠着你睡觉太舒服了,只是我没那能力。”
苏雨寒面无表情:“它也没有,所以你们俩天造地设,赶紧相爱相杀放过我。”
骊歌大笑,发出金雕特有的高亮声音。
苏雨寒听到外面马匹的嘶鸣声,道:“得,惊云一定是带着她的宝贝回来了,你听这马蹄声就知道了。”
如此迫不及待。
骊歌道:“什么是西洋钟?”
苏雨寒不想表现得太好奇让惊云得意,就专心地低头看着它,眼睛转转:“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解释,你们金雕是怎么辨认时间的?”
“雨寒!”
一声熟悉的喊声,苏雨寒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眼睛瞬时睁大了。
沈崇清回来了?
沈崇清看到安然无恙的苏雨寒,眼中含泪,控制不住地上前用力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千里奔波的疲惫,在见到她和从前一样的时候一扫而空。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怀中那么大的骊歌。
苏雨寒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他勒断了,骊歌拼命抗议:“雨寒,你男人好臭!他是不是想挤死我!”
它的“垂死挣扎”,终于让沈崇清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