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寒翻着白眼道:“你想听不好听的还是好听的?”
惊云想了想:“先说不好听的,来吧,我准备好了。”
“因为你欠揍。”
惊云:“……好听的呢?”
“好听的就是,你是他妹妹,他怎么打你,都不会抛弃你,你遇到事情他比谁冲得都快;我,或者其他女人都不一样。他喜欢的时候可以海枯石烂,不喜欢的时候心硬如铁。”
血脉羁绊永远不可改变,但是荷尔蒙带来的激、情,却终有退散的时候。
苏雨寒心里想,她一个不婚不育贪图安逸的人,不要把惊云带歪了才好。
她走的这条路,何尝不是和杨雨疏一样,是这世界上少有人走的路?
惊云高兴了:“嫂子说得对!但是我哥对你很好的,他一根筋,不会喜欢旁人的……”
苏雨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道:“杨雨疏要来府里做客的话,我做什么给她吃呢?”
惊云:“……”
为什么她觉得苏雨寒对杨雨疏有超乎想象的热情呢?
“少喝点。”太子劝沈崇清,脸上带着看向晚辈般的笑意,“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因为女人这般。”
沈崇清叹气道:“您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我并不是想给杨雨疏难堪,我是担心她误会,怕她生气……”
太子道:“她不生气就好。你怎么和别人不一样?不妒方为贤惠,你怎么还嫌她太贤惠了?既然她和杨雨疏相处融洽,杨雨疏也一直对你念念不忘,那把她收房,不就解决问题了?”
沈崇清感到一种鸡同鸭讲的深深无力。
他难受的是苏雨寒心里没他,太子根本就不懂。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愁更愁。
太子见他喝多了挽留他醒醒酒再走,沈崇清站起来,身形微晃道:“不行,我得回去,我怕她跑了。”
苏雨寒可是心心念念想着回辽东呢。
太子极少见他如此失态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一直在自己关注下长大的男孩,现在终于成长为了男人,会为情所困,觉得很有趣。
沈崇清忽然露出一个快哭了的表情:“哥,我该怎么办?”
太子心软成一片,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傻,你们不是夫妻么?要不再生个孩子?”
“哥,她不让我近身。”沈崇清今日确实喝多了,眼前总是晃动着苏雨寒的影子,可是他却抓不到。
太子一听勃然大怒:“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休了她,现在就回去休了她!”
亏他还因为沈崇清的缘故对苏雨寒那么客气,真以为她痛改前非了,却没想到,私底下她如此欺负自己的弟弟。
自己唯一的弟弟!
“不是,不是,”沈崇清解释道,“是我不行,我……”
“你不行?”太子眼睛瞪大,紧握住他的胳膊,“崇清,你什么时候不行的?是不是在辽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