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寒哭笑不得，道：“春秋，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可是不管怎么尴尬，沈崇清还是坚持让春秋帮苏雨寒检查一下，并且带着晔儿出去了。
春秋掀起苏雨寒的小袄看了看，惊呼一声：“都撞青了呢！”
苏雨寒低头去看，春秋却笑道：“雨娘子，你上面，嗯，高，挡着自己看不见！没事，我用药膏替你揉开，很快就不疼了。”
竖起耳朵听着屋里动静的沈崇清，想明白了什么是“上面”，脸火烧火燎般，比靠着铁水的时候还热。
苏雨寒的身材，嗯，好像就是可圈可点。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看，但是两人同床而眠，她睡觉又不太老实，总有无意中看见她风光的时候。
苏雨寒若是知道他想什么，一定会不服气地说，那算什么，我还看见你被子早上拱起来呢，我说什么了？
有些事情不能想，只要想起开头就有一定会有后续。
苏雨寒下半夜就退烧了，除了被烫伤的脸还隐隐作痛，其他就好多了。
晔儿被沈崇清教训一顿后已经爬到炕上睡着了，沈崇清却还是没睡，守在炕边盯着苏雨寒。
苏雨寒道：“你也快睡一觉，我没事了。”
沈崇清不放心地道：“你肋骨那里的伤……”
苏雨寒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像你铜筋铁骨，但是那也算不上什么伤，赶紧睡觉。”
沈崇清又问她喝不喝水，要不要解手。
“不要不要，我又不是手残脚残了。”
沈崇清这才上来躺下。
他大概累得狠了，几乎沾到枕头，苏雨寒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得多了并不困，许多浮光掠影般的记忆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比如她如何被苏明珠算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和沈崇清滚到了一张床上；比如沈崇清当时面沉如水，没有管她，也没有管屋里的其他人，掀起被子就起来穿衣，带着众人来的苏明珠吓得花颜失色……
比如两人大婚那日，她从洞房冲出去找沈崇清撕打，当时沈崇清脸色难看，却只是让人把她拖回去，可是在场的太子气得却摔了杯子……
比如得知要被流放到辽东，她哭闹着要找沈崇清要和离书，可是不管她怎么闹，后者就是不肯松口……
他们两个五年的婚姻之中，只有鸡飞狗跳，但是沈崇清都忍了。
他图什么呢？
要是别人，苏雨寒或许觉得图她的家世背景；可是沈崇清并不需要；他是太子的心腹，想要娶什么样的贵女都配得上。
要说为了牵制苏家也说不过去，毕竟沈崇清一直都知道，她在苏家也只是跳梁小丑。
其他水火不相容两家结成儿女亲家，是怀着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可能想窃取对方机密，监视对方，诸如此类……但是苏雨寒敢保证，从来没有人对她有过这样的期许。
就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对前身那样的蠢材有任何的希望。
她和沈崇清的亲事，更像是苏家对沈崇清的单方面侮辱——我用这样一个蠢材去配你，你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