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娘,我原本也是高兴的。您也知道,我就是滥好心,我还把大哥儿的衣裳都分给那小厮,还说他明明比我家大哥儿大,身量却矮了一块,是之前吃得不好,嘱咐厨房也给他做夜宵……”
“后来呢?”苏雨寒端起茶杯问了句。
这人说话真是说不到重点上,急死人了。
“后来别人告诉我,”安真真哭声大了起来,“那是濮珩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苏雨寒差点被茶水呛死。
“哪个别人告诉你的?告诉你了,你就信?你去调查了还是有什么证据?”
“我,我,”安真真被问住了,面红耳赤地道,“我就觉得那个孩子,长得和濮珩还有几分相似。”
“哪里像?”
“说不上来,哪里都有点像,又不太像。”
看着她快把自己拧巴成麻花的样子,苏雨寒真的想给她两巴掌清醒清醒。
你觉得就行了?
我还觉得你这个濮夫人到头了呢!
“你也不用在我跟前哭,现在回去找濮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让他给你解释。”
让濮珩把在安真真耳边挑拨离间的人找出来收拾了,也省得她还巴巴跑进宫里哭。
安真真:“我,我不敢……”
“你还怕濮珩?”
“不是,我觉得我脑子转不过来,他要是骗我,我肯定也察觉不到。”
“那你就被骗着,傻乐就行。”苏雨寒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我的女儿,非得打你几下不行。濮珩对你都多好了,你是眼瞎还是心盲?为那莫名其妙的人胡言乱语就去质疑对你二十年如一日的男人,你良心喂了狗啊!”
安真真被痛骂反而不哭了,睁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向苏雨寒:“娘娘,您觉得那都是假的?”
苏雨寒不想说话。
“要是假的就好了!”安真真很激动,“可是,可是……”
“可是你现在赶紧去找濮珩问。算了,我让人去找濮珩来接你,当着我的面,把这件事情说明白好不好?”
她可是要重振声威的皇后,天天管这些鸡零狗碎,有什么成就感?
只憋屈得她想打人。
这一物降一物实在太强大了,再次对濮珩的品味表示敬佩。
濮珩来了先给苏雨寒道歉,又说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直等着安真真开口问,没想到她不问他,却来了宫里……
安真真抱着濮珩哭了一场,又愧疚道歉,两人和好,濮珩温柔心疼地把人带回家。
苏雨寒:“猫猫,你坐得累不累?”
反正她看得都累了。
猫猫忍俊不禁:“我倒是觉得这挺有意思的一出戏,母后就当听戏班子唱戏了。”
自从幺幺出事之后,戏班子就成了宫中的禁忌。
倒不是苏雨寒禁忌,是幺幺不肯让来。众人也都宠着她,再加上也不热衷于听戏,所以就随她去了。
苏雨寒无奈地摇摇头,道:“要说一出戏,我倒是觉得那母子俩喊冤十几年,最后沉冤得雪,更让人投入和感慨。那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