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清说得没错，唯一丝毫不怀疑韩婵的孩子生父是沈崇清的，只有苏雨寒。
比如仲灵，就觉得这孩子一定是沈崇清的，苏雨寒是个可怜虫。
“可怜虫”正躺在沈崇清怀里和他说府里的事情。
“仲灵心思不在侯府，但是害人之心也没有。”苏雨寒道，“面子上过得去，不必担心太多。”
“她，”沈崇清斟酌着道，“有些神神叨叨。”
“那倒是。”苏雨寒笑了，“但是只要没有害我们的心思就行了。窦桂呢，我有些看不透。她今日给我送了厚礼，你都猜不到她送了什么。按规矩不是该给我送鞋吗？她竟然送了我一双珍珠鞋，那鞋面，真的是完全珍珠镶嵌的。”
苏雨寒想起来还乐不可支。
灰姑娘有水晶鞋，她苏雨寒有珍珠鞋。
只是那闪瞎人眼的大东珠，太浪费了，这双鞋她是穿不出去的。
“而且我看着，或许她刚进门假装安分，但是能假装，说明也不是刀枪不入，还有些顾忌，”苏雨寒道，“所以你就不要为晔儿娶亲这件事情烦心了，还是操心外面的事情要紧。”
“雨寒，我想和你说件事。”沈崇清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艰难地道。
“嗯？”苏雨寒微讶，“什么事？”
沈崇清在她面前，极少有这般难以启齿的时候。
“是晔儿的事情……”
犹豫了这么多天，他还是决定不瞒着苏雨寒，最起码夫妻两人有个商量。
他非常婉转地把晔儿在各处安排自己势力的事情说了。
苏雨寒瞪大眼睛。
沈崇清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肯定不敢相信，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如此，总觉得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不，”苏雨寒道，“我只是有些意外，你竟然发现了。”
这次愣住的是沈崇清了。
“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吧。”苏雨寒努力帮他挽尊，“只是之前感觉出来了些许，没有证实。你之前，就真的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吗？”
以沈崇清的才智，不应该啊。
她一直觉得沈崇清是无法面对皇上，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想到，他是真的糊涂。
“我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沈崇清道，“尤其是，如果我的调查没错的话，在皇上把我们赶去岭南之前，他就已经在酝酿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其实根本就有迹可循。”
沈崇清无法想象，晔儿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这件事情。
他甚至觉得，晔儿身体里藏着一个与年纪极不相符的灵魂。
苏雨寒：“好像，确实是。”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的？”
苏雨寒含混道：“我只是觉得怪怪的，但是没多想，什么时候我也忘了。现在不说那些，你觉得该怎么办？”
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沈崇清回来要瞒着晔儿。
原来是藏了这个心结。
想起来他是应该生气，晔儿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和他通气，而且所作所为严格说起来，也是挖沈崇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