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清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道:“我让人去找孙大夫来!”
侯爷召见,孙大夫自然很快赶来,看着沈崇清和苏雨寒都在,忙诚惶诚恐地行礼。
沈崇清道:“不必多礼。孙大夫把那日给夫人请过平安脉之后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孙大夫吓得面无血色,身形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苏雨寒笑了笑:“孙大夫您不用慌张,侯爷并无恶意。只是当日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情,需要麻烦您帮帮忙。”
孙大夫面色微缓,行礼道:“夫人言重了,有需要老朽的地方,您尽管说。”
侯爷真可怕,好在夫人与人为善。
苏雨寒笑道:“侯爷跟您说过,给我诊过脉之后让您去回禀一声,您却很晚之后才去,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这几日外面的传言您可能也听说了……”
孙大夫面上刚刚恢复的血色又褪了个干净。
侯夫人这是要把侯爷和韩家千金的事情,归咎于自己吗?他何德何能?他就是个大夫啊!
“这件事情是假的。”苏雨寒斩钉截铁地道,“是有人在陷害侯爷和韩姑娘,所以我现在想要还原当日的事情,还请孙大夫您尽量回忆,越细越好。”
孙大夫又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拱拱手回道:“那日老朽从侯府出去,刚走没多远,就被总督府的人找到,说是韩夫人身体抱恙,让老朽前去看看。老朽想着,夫人身体也没有大碍,回禀侯爷之事可以稍晚一些,救人要紧,便跟着去了。”
“可是去了之后,那人没带我进门,只让我在旁边的巷子里等着,说现在后院很乱,别惊扰了其他女眷,让我在那里等着。”
苏雨寒和沈崇清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段等待就很可疑了。
如果真是急病,还等什么?
“我在外面等得都着急了,过了至少一刻钟,那人才又出来,带着我进去给韩夫人看。”
苏雨寒心里想,孙大夫去的时候,韩夫人应该还没有“犯病”。
要准确算这个局儿可不容易,要让沈崇清等得不耐烦出来,然后有人飞快地跑去告诉韩婵韩夫人生病的消息,设计两人正好遇上……
“韩夫人的症状也有些奇怪,”孙大夫道,“老朽并没有她为什么能突然晕倒。她的身体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总体来说保养得宜,并没有晕倒的理由。”
所以,韩夫人根本没什么事。
联想到韩府之前就屡屡被操纵,苏雨寒又忍不住怀疑镇南王府。
韩府下人众多,又没有什么妻妾相争,而且韩府地位尊崇,岭南没有人能比,所以韩夫人这二十年来渐渐松懈,府里管得并不很严,约摸着因此坏人才有可乘之机。
不管是不是镇南王府为之,总之是有人又利用韩府来对付他们了。
孙大夫的话初步印证了苏雨寒的想法,沈崇清便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一切调查都在秘密进行。
韩婵被韩夫人拘着不能出门,还给苏雨寒写信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