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自己的男人知之甚深,苏雨寒简直要怀疑沈崇清喜欢蒋纤纤,舍不得她出嫁了。
但是事实上,蒋纤纤在府里几年,沈崇清几乎一句话没同她说过,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他自己和苏雨寒说,这样避免麻烦,省得长期在一个屋檐下,蒋纤纤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他既对不起妻子,又对不起兄弟。
苏雨寒还嘲笑过他自我感觉良好,可是沈崇清却说,不是他多好,而是现在和叶行之地位悬殊。
世间女子,多的是为了攀附而成亲。
苏雨寒又觉得他这般说对蒋纤纤不公平,但是聪明地把这话咽了下去。
虽然和蒋纤纤交好,但是她也不至于蠢到要在自己相公面前反复提及,帮别人加分。
这也是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
沈崇清面上露出为难之色,犹豫了片刻后才道:“雨寒,你答应我,今晚我同你说的事情,你一定不能说出去。”
苏雨寒不以为意地道:“怎么,你觉得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只要你说一句,我自然一个字都不会对外泄露。”
“不,这件事情不一样。”沈崇清目光透过她背后的半月窗,看着月夜下被微风吹动,轻轻摇曳的竹林,有些失神,半晌后才继续道,“你待人真诚,已经把蒋纤纤当成自己朋友。而你,又是见不得朋友吃亏的人。”
苏雨寒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你赶紧说事便是。”
“叶行之今日找我,想让我跟你提一提,能不能先稳住蒋纤纤,让她暂时熄了嫁人的念头。至于孩子,先认在我名下也没什么。”
苏雨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出奇的愤怒了。
“叶行之他什么意思?始乱终弃是不是?”
蒋纤纤今日似有隐情,只提了一句“不敢考验大爷”,想来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是不是他想另娶她人?”
“那倒也不是。”沈崇清看着愤怒得像炸毛的猫一样的苏雨寒,“我就说你肯定反应激烈,他这是给我出了难题。”
“你就不该答应他。”苏雨寒道,“我现在都觉得,你所交非人。叶行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这话!如果不是纤纤暗地里补贴,他叶家能有今日光景?”
这几年,说是侯府补贴,但是侯府给叶家帮的最大的忙,其实就是让他们不被欺负;银钱之事,还不都是蒋纤纤出的?
不是苏雨寒吝啬,不舍得沈崇清接济朋友,而是叶行之自己觉得已经占了侯府很多便宜,自尊心让他不好再接受侯府的救济。
但是蒋纤纤是他的女人,花用自己人的钱,他虽有愧疚,但是也算心安理得。
苏雨寒清楚地知道其中所有的事情,知道蒋纤纤这些年付出了多少,所以才会替她鸣不平。
狗男人,一个比一个更狗!
沈崇清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雨寒,别激动。行之人品在那里,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只是叶家现在对他娶蒋纤纤,还有些非议,所以他想等着平息了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