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勒这样的男人,只有利益才能让他妥协。
事实走向也确实如苏雨寒所料,北勒答应了。
北勒站起身来,苍鹰随即飞回了他手臂上。
他深深地看了苏雨寒一眼:“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我会给你永生不忘的教训!”
苏雨寒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耍起狠来,她还没服过谁呢!
等北勒离开之后,苏雨寒慢慢坐回到椅子上,这才觉得身后一身冷汗,汗湿重衣。
她深深呼吸几次,对茯苓道:“走了?”
“嗯。”茯苓点点头,伸出手来给苏雨寒看,“夫人,您看我这一手的汗。”
苏雨寒笑道:“我比你也强不到哪里去。”
茯苓道:“您还能条理分明地说话,已经比奴婢强了不知道多少了。”
“不过这样一来,基本能稳了。”苏雨寒道,“希望北勒不要改变主意。”
之前她也没想过,骊歌受伤会是一个契机。
原本她甚至想着,自己弄断一条腿,不过一来太疼,二来估计北勒也根本不会在乎她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带着她离开。
从这个角度讲,真的人不如鸟。
苏雨寒晚上给骊歌加了一大盆牛肉——就当它这苦,是为她所受的。
骊歌吃饱后嘟囔道:“我本来还想回去找沃日呢!当然,也顺便帮你看着那小妖精,说不定把你男人就勾走了。”
苏雨寒:“……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正好阿鹄也回来送信,不过它比骊歌足足慢了一天。
苏雨寒便给沈崇清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安然无恙,让他回来路上不用太着急,然后把信让阿鹄带走。
骊歌对阿鹄道:“记得躲开点北勒那个疯子,还有,回去一定告诉沃日,让他回京的时候也多加小心。”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不靠谱,但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还是很慎重的。
苏雨寒做完了这一系列事情,加上前一天晚上根本没睡,现在精神放松下来,恨不得立刻粘到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夫人,镇南王世子又来了。”茯苓忧心忡忡地道。
她还记得早上看到陆九渊那受伤后狠辣的眼神,现在还心有余悸。
苏雨寒却不太害怕,可能也是因为前世对陆天的人品还有一定信任——不靠谱不代表人品有问题,这个富二代虽然臭屁了些,讨厌了些,但是毁三观的事情倒也没做。
所以她迷迷糊糊地道:“来干什么?我困死了。你出去帮我问问他。”
“……是。”
茯苓出去转达了苏雨寒的意思,道:“世子,夫人现在累极,已经睡过去了。您若是有事,奴婢帮您记一下,明日转告夫人?”
“累极?她怎么了?”陆九渊道,“北勒今日来府里了?他有没有伤害到你家夫人?”
都怪他耍脾气,结果耽误了苏雨寒的消息,现在才知道北勒竟然来过。
他现在十分担心苏雨寒出事。
茯苓听了这话,心里控制不住地感动,低头咬着嘴唇道:“多谢世子关心,夫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