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春秋。”辽东王道,“你和春秋是不是关系不错?她现在是不是还住在府上?”
“是。”
苏雨寒非常怀疑,辽东王要打春秋的主意。
春秋有和苏怀礼这段,在辽东王眼里可能就是洗不掉的污点;那他难道看中的是春秋的医术?
她决定静观其变,不多说一个字。
反正如果真是打春秋主意,她不会答应。
“我记得也是这般。”辽东王不忘顺便踩一踩苏雨寒,“当初她同苏怀礼的事情闹成那样,也是跟你学的,太过刚烈,不是好事。”
苏雨寒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谢王爷夸奖,她能像我,是我的荣幸。”
惊云冷笑:“有些人明明京城长大的,却像海边长大一般,管得宽着呢!”
辽东王差点被这姑嫂二人一唱一和气死。
但是想起今日目的,他沉声道:“昨日晋皇叔是不是帮春秋出气了?”
“王爷消息灵通。”苏雨寒冷声道。
“晋皇叔从来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昨日却那般大张旗鼓为春秋出气,我猜他应该是看上了春秋。”
苏雨寒道:“王爷管得是不是太多了些?这两个人,似乎都和您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听我说完!”辽东王怒道。
行,你说,我倒要看看你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辽东王除了是个好儿子,好哥哥,其余在苏雨寒眼里简直一无是处。
“你知道晋王为什么来辽东?”
苏雨寒当然知道,沈崇清都告诉她了,但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同高丽人谈生意,开边市。”
“那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为了躲安真真。”
然后辽东王又把晋王和安真真这段说了一遍,苏雨寒一脸淡然,而惊云则已经露出“这都行”的震惊脸色。
辽东王不知道是为了打击惊云还是真的觉得苏雨寒不错,难得称赞道:“不管怎么说,你这份处事不惊,就强过许多女人了。”
自觉被踩的惊云冷声道:“也强过许多男人。”
“我不知道这些和沈崇清或者我有什么关系。”苏雨寒道。
“安真真十几岁还没出阁的时候,一次出门遇见一个孩子卖身救母。”辽东王说起了苏雨寒不了解的那些情况,“那是个十几岁的男孩,要二十两银子,没人肯买。这时候净身房的人出来要买走他,安真真救了他。可是后来兜兜转转,那男孩还是进了宫。”
“进宫之后,那男孩因为老实憨厚,被皇上身边阅人无数的太监总管德庸收为徒弟……”
“王爷说的,是皇上身边的全福?”苏雨寒立刻反应过来。
“是。”辽东王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你能记人,这很好。”
苏雨寒才不会说,她是因为给全福塞红包,被后者拒绝,才印象深刻。
那全福,看起来确实像个老实人。
“全福知恩图报,”辽东王道,“对安真真一直都很好;听说安真真和濮珩闹别扭,他也帮忙从中说和。总之,他不爱财不爱权,但是只要安真真开口,他可以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