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雨寒很快堵上了他的嘴。
因为金雕王去保护晔儿,也是给他帮忙,受人恩惠,还能说出什么来?
沈崇清无比憋屈。
苏雨寒替金雕王上好药,道:“你休养几日再走吧。”
“不,我现在就走,免得你总是担心。”
苏雨寒感动不已,想了想后道:“你多久能飞回去?”
“两日即可。”金雕王骄傲地昂起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头上的毛被苏雨寒完成了“中分”,模样有几分滑稽。
“那也行。”苏雨寒道,“你回去就找春秋给你换药,她对症下、药,效果肯定更好。你等着,我给春秋写封信。”
她把金雕王放在马车车厢里,然后从裙子下面撕了一条纱布铺在腿上,咬着手指想如何措辞。
这简直堪比发电报,用极其有限的篇幅说清楚情况。
沈崇清看她咬了半天手指头也没有动,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把自己的手送过去。
苏雨寒看着面前忽然多出来的大手,不由愣住,抬头看着他道:“你要什么?”
“知道你怕疼,”沈崇清道,“咬我的手指写信,我皮糙肉厚,不疼。”
苏雨寒:“……你有病啊!我好好的,写什么血书?要吓死春秋啊!我这是在思考,思考你明白吗?”
沈崇清闹了个脸红:“可是你打算怎么写信?”
他觉得他自己这般想并没有问题,仓皇逃命,车上哪里有笔墨纸砚?
苏雨寒拍了拍自己的腰带:“有备无患。”
行走江湖,还不得准备好?
顿了顿,她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条炭条。
“我之前和金雕王约好了,如果出来走散了,我就给它留记号。”苏雨寒得意洋洋地道。
沈崇清脸却黑了,又是金雕王。
如果这是人,肯定是他最大的情敌,冯星殊之流都被它比成渣渣。
幸亏不是人哪!沈崇清心里又倍觉庆幸。
年少时候欠下的功课——从来不去揣摩女人的心思,甚至对此不屑一顾,现在终究被人,不,被鸟抢占了先机。
他承认,在他意识到并且努力却对苏雨寒好之前,金雕王已经完美地做了这一切。
沈崇清都有些感谢老天了,把对手变成了一只鸟,这样他才能靠物种优势取胜。
太可悲了。
不过想到以后,他还是有信心,成为对苏雨寒最好的人/鸟/动物/一切物种。
苏雨寒用炭笔快速写了一封信,然后系在金雕王腿上,恋恋不舍地摸着它的翅膀道:“万事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强,等我回来。”
金雕王对着沈崇清喊了几声,然后展翅从窗户飞了出去。
“它说什么?”惊云好奇地问。
沈崇清狠狠瞪了她一眼。
惊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道:“我又说错话了吗?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吧。”
她哥的心,什么时候也成了海底针?
苏雨寒却心领神会地道:“你哥知道不是好话不想听,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你却正好撞上来,你说呢?”
“哦。”惊云扁扁嘴,“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它到底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