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立刻道:“别乱来二少爷,你别、别......啊——”
江何深策动马儿,马蹄飞扬,直面障碍,时欢看着栏杆越来越近,险些吓得闭上眼睛,但到障碍栏面前,江何深便利落地将缰绳往后一扯,马前蹄扬起,一跃跨过了栏杆!
“哇!”
四下顿时响起大大小小的惊呼声。
除了惊讶这高超的驯马技术,还或多或少讶异江何深跟时欢这样亲近——尽管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也不妨碍他们脑补出更多可能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剧情。
江何深没有停下,连续过了三个障碍栏,时欢到最后非但不怕,还喜欢上这种刺激,自己抓住缰绳,第四个障碍栏近已在眼前,她学着江何深刚才的动作,扯住缰绳,利落一跳。
跃过去了!
“我会了!”
时欢大喜!
江何深觉得,这女人确实聪明,别人学很久才会的控马,她看几次就能依样画葫芦,胆子也够大,说学就学。
但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当面夸出来,勒住马头:“只能算马马虎虎。”
时欢趁热打铁:“那二少爷再教教我。”
江何深语气嫌弃:“你以为我很闲么?”
时欢不假思索,而且语出惊人:“我可以买下二少爷的时间。”
“?”
江何深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听到这么荒缪的话。
买他的时间?且不说她哪里来的钱,就说她知道他的一分钟的价值吗?她家里有矿么敢开这个口。
江何深气极反笑:“扳指你还没赔给我,你拿什么买我的时间?嗯?”
时欢顿了顿,再慢吞吞说:“人活着,就有价值,我可以将下半辈子的时间,都用来给二少爷抵债。”
江何深舌尖抵住后槽牙:“......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想赖我一辈子的意思。”
可......时欢回头看他,他也不没说不行啊。
他们就在一匹马上,非常近的距离,她的后背几乎贴上他的胸膛。
两人在马上沉默地走了一圈,江何深突然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时欢:“自己去骑吧。”
时欢在马上弯下腰:“二少爷该不会是害羞,所以才落荒而逃吧?”
“......想象力这么丰富可以去当编剧,恒安翻译部就不阻拦你一飞冲天的脚步了。”
他明明只是,单纯的,没那个闲工夫,一直在这里陪她,而已。
想东想西。
江何深带着点儿莫名其妙的脾气走后,时欢自己溜达了两圈,心情不错,想去找鸢也。鸢也昨天说要跟她一起骑马,到现在还没有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时欢下了马,将马交给马场上随处可见的工作人员,然后给鸢也发信息,问她现在在哪儿?来不来马场?
鸢也倒是很快回复,说她就在昨天的自助餐厅,很快就过来。
时欢便在这里等她,双手背在身后,溜达两圈。
她漫不经心地一抬眼,看到几匹参赛的马。
这些马跟他们骑着玩儿的马似乎不太一样,双腿修长矫健,马身流畅漂亮,时欢不怎么懂马,都觉得眼前一亮。
好奇心驱使,她走过去看,马群周围没有驯马师,也不知道这几匹马怎么会在这里?
时欢也没多想,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马甩着鼻子喘气,噗呲噗呲。
时欢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就响起一句厉喝:“谁准你碰这些马!”